江大川抓抓头,“我一个伯爵,权力不够这么大吧。”
南雅道,“江枚献准备封你为奉武侯,领怒河府。这却又一个好处,怒河府南接谈家、西挨着司州,如今司州已经被经营两年,虽然军防甚好,但朝廷派去的官员治理能力不行,司州人心不稳。元启大军孤悬在外,你如果经营好怒河府,那就成了元启大军的兵源、粮草大后方。”
“那东北呢?”江大川的本意是想经营东北。
南雅摇摇头,“东北打下来,你也不能经营,哪怕是江枚献、端木苍生同意,满朝官员都不会同意,他们怕再出现一个哈日和。”
江大川点点头,确实如此。
“江枚献说,珈南昭阳王封了你曲沃侯,给了你那么大一块地盘,赵国怎么能亏待你,不给你个侯也过意不去啊。”南雅笑道。
接着她说道,“怒河府下辖六县,塔城、大兴、石固、白岭、琅琊、济阴,你这石固县正好居中,便于你奉武宗行事。江枚献还说了,端木苍生得到朝廷各部官员上报,说怒河其他五县都很羡慕石固县。”
江大川笑嘻嘻道,“行吧,好歹咱以后也是侯爷了。”
南雅点了点他的脑袋,笑着道,“你还是个官迷呢。”
江大川牵着她的玉手在自己身上乱摸,说道,“奉武宗如今两线作战,还要防着西岐和齐国联盟,不容易,我会对豫兮妹子交代的。你告诉端木苍生,六县官员,让吏部尽管安排人,不过,我的要求是各县的官员由我奉武宗调配、培训。”
南雅笑眯眯道,“我还当多大事呢,这当然可以。其实,江枚献知道你有经营东北之意,他曾说,你奉武宗经营东北,不出两年,我赵国将虎吞天下。不过,眼下端木苍生让你经营怒河,可能他们内心也担心你会成为第二个哈日和,有用怒河府绑住你的念头。”
江大川丝毫不在意,“这无所谓,世家门派本就有顽疾,只要我奉武宗心存国事就好。”
南雅目光迷离,那就好,那就好,你答应了就好,我还怕你不答应呢,“御前司会助你在怒河府行事,我那师兄万里松说了,只要你奉武宗接手怒河府,他就坐在石固县捏糖人。”
江大川出了大通经华境,就见浅浅红着脸,嘟哝着小嘴巴,说道,“师父,你又趁我不在的时候跟他……”
南雅瞬间脸色通红,忙不迭跑出去,江大川握着浅浅的小手说道,“你到了武师境上品啦。这几日修行功法如何?”
浅浅看看江大川,半晌,说道,“上次你答应了啊,等我破了武师境,你就去我家提亲,算不算数?”
江大川笑呵呵道,“当然算数。”
浅浅大喜,却又低头扭捏道,“当真?”
江大川拉着浅浅的小手,走出营房,看漫天星海,他说道,“浅浅,江大哥曾经也曾和人约定,不离不弃,事实上,这四个字背后不光是羁绊,还有更多的别离和无限伤痛,有些伤口恐怕我至死也会心怀悲愤。纵然如此,我此生不愿再舍弃任何一人,南雅也罢,你也罢,你们都是我至亲至爱之人,我江大川何德何能得你们偏爱。”
浅浅以为他想起了何六娘、伊伊,是自己说的话触及到江大川内心的伤痛之处,当即说道,“江大哥,我和你结为道侣,此生无憾。”
江大川看着星光闪烁,内心极为压抑,却也想明白了,他笑着说道,“我的浅浅长大了,我说话算话,待你到了宗师境,定然向你爹提亲。”
浅浅高兴地踮脚亲了他一口,“我们明天一早就和筹清院的师兄师姐们去龙门关啦,江大哥,东北哈家高手众多,你万事小心。”
第二日一早,南雅带着浅浅,和百名筹清院的人前往龙门关;江大川当即下令,瘸子领队,五万奉武宗弟子齐出云山关,端木青阳选一万兵一起前往,端木熙领一万剩余士兵驻守。
得土部消息,云山关一战后,哈家兵退梅山五峰,如今仅有五万人驻守仓桥山。
大军过梅溪、入梅山后,刚抵达梅山五峰,哈军立刻退兵,仓桥山弃守,沿途五行四部的人一路掩杀各路关卡岗哨,十日后,奉武军兵进仓桥山。
江大川知道哈家战力强悍,他一路散出五行土部阴体,更放出云鹰时刻监视。
仓桥山前东北就是蟒山,此乃最早苍狗部兴盛之地,当年古墓就是在这里发现的。
蟒山早已被哈日和炸平,蟒山后,哈家沿苍狗山、小黑山筑城十七座,迁入东北山民、渔户,苍狗山后向乃是两千里黑土。以前这里盛产粮食,苍狗部的人不事农业,驱农户耕种,逼压百姓,哈日和来了之后,变本加厉,农户十不存一,纷纷自小黑山一路北逃至最北的大黑山。如今这里一片死寂。
哈家在蟒山一南一北立下两座军营,均以山石垒成,俯瞰仓桥山,两军营内各有哈家军五万。
江大川和桃花仙子、耶律靑鸢、端木青阳,以及天机堂几个弟子出阵巡视军营。
远远瞧见南营打开,哈日和带着四老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