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家兰陵老祖亲自主持,谈家经过清洗,拔除戒律院谍子、珈南内卫也撤掉了,气象不一般。兰陵老祖居中,右手谈钰、夏侯瑛,以及谈家、夏侯家的十几位族老;左手江大川,依次为豫止、豫兮、岳彩云、楚人、陶七指、毛毛、瘸子、拓跋七清、三鲜藏黑臀、谭蠡、邓氏双雄、郅必阇、三鲜藏屠、慕容昱、落雨、安安、小叮当、令狐异、令狐萱、令狐仪。江大川身后坐着桃花仙子和耶律靑鸢。
令狐仪想要钻江大川咯吱窝,被安安提溜着薅出来,安安乃是宗师境,令狐仪打不过她,气得差点要向她吐口水。
兰陵老祖脸红脖子粗,乐呵呵道,“这几年,我谈家是越来越兴盛了,小子,你居然能想到打通昆仑山这个妙计,珈南国和中原开始通商,珈南更是设下不夜城,商铺谈家占了一半,另一半由登州富商和昭阳王内卫均分。不夜城真正的做到了不夜,各路商家汇集,眼见着慢慢就繁华起来了。”
江大川笑道,“以往珈南国对外通商,只经过黑齿族,常常被劫掠;从海道北上,又多有海盗。这两路成本都太高了,如今南北打通昆仑山,这确实是利国利民之举。”
夏侯瑛说道,“济州粮食多、马匹多,越州器械多、药品多,珈南内乱,这两年咱们越济两州可是狠赚了一笔。如今越济两州沿济水两岸兴建长街,到了晚上,两岸车水马龙、香音不绝。”
令狐仪睁开大眼,“你想带宗主去逛妓院?那可不行。”
安安笑眯眯搂着令狐仪说道,“小不点,你很懂啊。”
江大川说道,“如今我来,头一件事就是和诸位商议,准备拿下沂州。这已经出了正月,沂州被围困已有一年多,据闻沂州城六万齐军已经断粮,早就开始抢掠百姓口粮,不能再等了。”
谈钰道,“沂州城内确实如此,元启大军十万逼着献州,一直没有攻打,五万围困沂州,加上我谈家陆续增兵至五万,沂州可一战而定。”
江大川点头道,“我不担心沂州能不能打下来,钰儿、夏侯知府,沂州拿下后,越、济、沂三州团在一起,就有了极大的地理优势。这三州东有元启拿下的司州、滑州,南有珈南国,西有我奉武宗的南隘口,唯一需要防的就是北方的献州。”
夏侯瑛笑道,“宗主请放心,这两年,我济州军在狼山、石盘山驻军已达到八万,天机堂又陆陆续续给咱们送了火炮,两山三卡已设有火炮二十门,献州不敢来攻。如今齐王在献州驻军十五万,由独孤家领兵,他们正面放着元启将军,不会深入济州的。”
豫兮道,“目前我奉武宗,分别以少量弟子驻守大黎族关口、南隘口、蛇岛,太妙山不断练兵,目前,黑虎堂门内弟子已有一万,黑骑军两万,精锐步兵三万;天机堂四千弟子,正常用工达到两万人;奉武宗武道兴盛,尚武堂已有八千弟子;因为人多了,楚长老管不过来,刑律堂弟子已有一千人;咱们彩云堂,已经有五千人啦;安安的讲学堂孩子也已经达到一千人。”
江大川点点头,说道,“珈南一行,诸位辛苦,眼下三件事。其一,我既然被封为曲沃候,那百万亩曲沃泽就是我太妙山的了,这里我走过,虽然是沼泽之地,但我却要把曲沃泽打造成太妙山的粮仓,这事请彩云姐辛苦,天机堂带人去,尽量在当地招募用工。”
众人奇怪,桃花仙子问,“真的有那么好么?”
江大川点点头,你们是不知道这里土壤多肥啊。
他跟着道,“曲沃泽位置较好,在汨罗山以东,呈半月形,面积极大,比我石固县小一些,天机堂一定提前谋划好,我要把曲沃泽打造成第二个太妙山。”
“第二件事,就是天坑大裂谷。天坑大裂谷南北纵横千里,自珈南起,经西岐、齐国、北燕,割中原与西岐,如今大黎族归我奉武宗,黑齿、趵契两族被灭,天坑裂谷内尚有十族。请豫止前辈驻守南隘口,三鲜藏黑臀为辅,咱们南北夹击,一统天坑裂谷。”
三鲜藏黑臀大喜,搓着手道,“大黎王旗帜将再现。”
三鲜藏屠说道,“族老,咱们要举大黎王的旗帜?”
三鲜藏黑臀瞪着眼睛道,“当然,不过大黎王是咱们江宗主。”
江大川跟着说道,“第三件事,东北。瘸子,率黑骑军一万、精兵两万,由邓天、邓山两兄弟领队,随我前往云山关。东北不平,我心难安,这会是场恶战。”
谈钰当即道,“我谈家军愿出一万铁骑。”
夏侯瑛也道,“济州愿出一万精兵。”
谈钰见江大川不吱声,说道,“咱们越州济州听从奉武宗吩咐,一直在练兵,谈家目前已有兵十五万,济州精兵十万。放心吧,这里有元启将军,且济州有狼山、石盘山,我谈家也将在济州这两山驻军五万协防,齐王动不了我们。”
江大川点头答应。
江大川看向豫兮,豫兮红红脸,说道,“蛇岛,我们已经开始打造巨型战船,每船可乘坐一千五百人,并配有火炮,半年后,北可自海道攻打东北,南可直下进入珈南,亦可配合昭阳王攻打南越国;雀山已经正常,咱们在雀山下设立了茶庄,今年开春后,宗主,你就可以喝道春茶啦;南隘口,原来的十万俘虏已消化差不多了;我还在石固县弄好了宗主说的旅馆,咱们以后可以到那边去。石固县及周边县从去年底至今年,雨水很少,有大旱之兆,我想着,准备修渠,重新梳理河道,把济水、沂水、泗水用起来。”
江大川笑道,“这你就自行决定吧,要选好人。还有,大旱之后一定要防止大涝,切记切记。”
豫兮领命。
江大川说道,“我已告知赵王,一个月后自太妙山出发前往云山关,诸位,该是咱们刀指东北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