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阳王当即令内卫查点军库器械,释放罪人,仅越州,想要报名参军的达到十万人之众,还有陆陆续续的前来;伯赏圣涂选五万青壮年入伍。
越州城紧贴着海州,开了东门,海州人进出随意,这也是唯一一条进入海州之路。昭阳王令伯赏圣涂选精兵两万、新兵三万驻守越州城,江大川配以十门火炮,留三百天机堂弟子。吊桥升起,越州护城河极宽,又在护城河东设下鹿角,深挖陷马坑,天机堂弟子布置,越州老百姓不用吩咐主动帮工。
伯赏军整顿三日,一万精锐、两万新兵立即北上,一路势如破竹,每到一地摧枯拉朽,毁吴家、开仓赈粮,征兵入伍,十日后,三万兵已有五万众。
吴氏原本十万兵在禹州最北,听闻越州被攻破,大惊失色,急令十万兵再次南下赶往禹州,并向海州告急。海州听闻伯赏圣涂已经杀到越州,从越州可直捣海州城,哪里还顾得了其他。东海王诸葛诞本来就撒出去十五万,正在海上飘着,一时半会回不来,家里还有二十五万,立即各路调兵,向越州集结。
伯赏圣涂因为行军不快,苦笑着对江大川说道,“本以为咱们可以和吴氏的十万兵抢跑,先到禹州城就好了。”
江大川笑着道,“民心汹汹,他吴氏在禹州城哪怕百万兵也没用,咱们一路慢慢来,不急。”
大军顺利进入禹州,昭阳王一路随着行军,眼见秋收后田间无人耕种,到处破屋坏房,老百姓真的是一贫如洗,她叹息道,“吴氏这些年,把禹越两州百姓是坑苦了。”
伯赏圣涂发现,到了夜间,百姓沿途点燃篝火照行,更有老百姓端着自家熬的稀粥,捧着喂给将士们。伯赏圣涂眼泪都下来了,将士们哽咽无法出声,打仗从来没有这样的,吴氏这是作了多少孽。
到了禹州城外,五万大军已经奇怪的变成了八万,很多青壮年也不要武器,扛着锄头、铁叉跟着部队走,说咱们跟姓吴的玩命了。
禹州城灯火通明,不是城内灯火,是城外。无数老百姓蜂拥过来,举着火把,把禹州城围个水泄不通,更有老百姓在门外呼喊,“别打了,昭阳王救咱们来了。”
昭阳王心下感动,运真灵对这城头喊,“吴氏逆贼,乱国祸民,贪得无厌,剥民脂膏,敲髓吸骨,民众哭泣道路。今我大军所至,必将屠吴氏,解百姓之苦,共享天下太平。凡杀吴氏者,尚百金。”
江大川低声问道,“你有那么多钱嘛,这么大方。”
昭阳王正在心情激动,被他这么一问,倒憋不住笑了,说道,“真是贫万民独富吴氏,内卫在越州抄家,吴氏的尿壶都是金的。”
禹州城内开始骚乱,伯赏圣涂看看情况差不多了,手一挥,“攻城。”
十门火炮,对着禹州城一阵乱轰,炸开城门;跟着伯赏圣涂领着铁骑疾冲,这些将士不知道哪来的力气,就觉得如果不灭了吴氏真他娘的仗就白打了,怒火万丈,杀声震天。
只用了三个时辰,天刚刚亮,吴氏满门尽灭,十万军直接反水的就达到三四万,也就吴氏子弟能拼杀一阵。
伯赏圣涂拖着长刀对昭阳王道,“从来没有打过这么舒坦的仗,只觉得这一战,纵是死了也无所谓。”
江大川笑道,“战者为何?将士们知道这个道理,打仗无往而不胜。”
昭阳王深以为然。
内卫开始忙活,江大川道,“咱们目前有兵十五万众,请伯赏将军率领五万兵南下进入越州,威逼海州。海州见我军又在越州增兵,必不敢前来袭击我禹州。何况,禹州城距离海州较远,诸葛诞不会分兵北上。咱们禹州就留下两万人即可。其余八万人随我即刻北上,突袭羊玄关。”
昭阳王喜道,“这就去?”
江大川点头,“豫止老前辈一直和我云鹰传信,陈寿之有退守羊玄关的动向。好笑的是,海州军居然不攻登州,在京州上岸了。”
伯赏圣涂抓抓头,“诸葛诞是几个意思?”
昭阳王笑道,“有内卫传信,二十万海州军突然登陆京州,看来诸葛诞是想要薅一把羊毛再走?”
江大川笑着说,“也不完全是。这二十万海州军我一直关注,他们确实到了登州,但登州有我奉武宗火炮,他们还没靠岸,令狐皓生几炮打过去,炸毁了十几条船,海州军吓坏了,直接掉头南下。恐怕觉得南下不好交代,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居然在京州登陆。我疑心他们是想要协防京州,但,勾雀楼报信,他们在京州城外杀人,焚烧屋舍,搜刮了一些粮草,停在京州城东不动了。”
伯赏圣涂奇道,“为何?”
江大川说道,“上岸的是那五万海盗。海州军没办法,也只道陪着上岸。”
伯赏圣涂哈哈大笑,“陈王是偷鸡不成蚀把米,诸葛氏把他当成肥肉了。”
伯赏圣涂当即领着五万兵南下,并安排大将驻守禹州。
江大川带领八万人,星夜疾行军,骑兵一万在前、步兵七万在后,赛起来跑。
三日后,骑兵突然出现在羊玄关东;江大川一个响箭射出,等着多时的豫止立即发炮压阵,同时江大川让耶律靑鸢的五行五部带头、骑兵在后,自羊玄关后疾冲。
陈寿之这几天眼皮也是一阵乱跳,陈王飞鸽传信,说越州被攻克,伯赏圣涂正在向禹州推进,他当时就想着,跑吧,咱们还堵在这羊玄关做什么?或者,我就躲在羊玄关,让陈王派兵过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