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赏圣涂以及诸将浑身冷汗,立即有将军出营帐布置。
江大川看着梧州的路线,说道,“三十万人,其中两万象骑兵,要查清楚象骑兵在哪一部,走得是那条路线;林琴佑这一路三万人,距离三柳镇最近,他急功好利,定然不会等其他路大军一起,令斥候盯紧一些。”
伯赏圣涂问,“如果咱们以两万军牵制对面八万陈家军,万一陈家军前来如何?”
豫止摇摇头,“这八万陈家军本应该在咱们攻克相州后就立即进入相州城,依城防守,但他们拖拖拉拉,行军缓慢,更未出京州地界,证明这八万陈家军战心不决。咱们如果急着打掉他,那陈悠之会令十五万精兵立刻倾巢而出,加上林氏的三十万,我军疲敝,一旦不能立克京州,那局势才危险。眼下,把这八万军拖在这里,陈悠之摸不清我们的底牌,更何况,登州在京州之北,目前令狐皓生已进逼登州,他要留着这十五万应急。这八万兵,是要迷惑他,让他认为我军暂无攻打京州的打算。”
伯赏圣涂点头道,“但这八万如果万一探得我大军南下灭林,定然蠢蠢欲动。可令火炮前突,随机炸他几次,让他闭门不敢出。”
江大川同意。
跟着伯赏圣涂道,“林琴佑这一军,如果路线确实,五天后,我当自令一万铁骑南下,绕道三柳镇,一触即退,佯败引他进入金奎山,他年轻气盛,当可在金奎山脚下伏兵,一战可灭。”
豫止抚掌道,“伯赏将军此计大妙。他们六路兵出,不能等他们聚拢在三柳镇,咱们要把战场打入梧州。”
伯赏圣涂点头,这场仗对他们而言,很凶险,一路一路打,关键是速度还要快。
江大川对昭阳王说道,“此番是硬仗,将士们将会很辛苦,需要军需跟得上,兄弟们马匹养得好、吃得好,才有力气,需要长途奔袭,需要不停作战。”
昭阳王说道,“好,我立刻动员相州各世家门派,以及全州百姓。”
江大川道,“眼下探明敌情很重要。”
昭阳王点点头,“三部,除白隼部在城内,其余两部均出,我将动用一切力量,包括常年潜伏的谍子,三日内可有消息。”
江大川拉起昭阳王玉手笑着说道,“你也别太紧张,林氏在九龙山下被弄死了五万,咱们特意放了上千俘虏回去,想必他林家军心不稳。”
昭阳王咬着后槽牙道,“紫蝶部太不像样了,这才收复了相州柳州,这就心有懈怠,看来是需要整顿整顿了。”
伯赏圣涂汗颜,内心一阵紧张,骂紫蝶部,何尝不是敲打他。
这几天,江大川带着桃花仙子、耶律靑鸢在相州城乱逛,不断的有勾雀楼、内卫、斥候传信过来,他三方印证;昭阳王没心情上朝,被紫蝶部气得胸疼,和江大川一合计,让伯赏圣涂领着数万铁骑出城西行五十里,对着陈军大营一顿乱轰,把气都撒在对面敌军了。
陈悠之此次安排的是陈家族兄陈寿之领兵前往,陈寿之一辈子好讲究,不喜不怒、不暴饮暴食,晚上睡得早、早上起得迟、中午铁定要午休一下,一个头疼脑热的就唉声叹气,他认为长寿秘诀就是好好养生。陈悠之逼着他趁相州未稳的时候进驻相州城,他在陈悠之的母亲前跪着哭,说自己身体不好,没本事,陈悠之不同意;没办法,只好领兵一路慢悠悠的过来。尚未出京州,听闻相州被攻克,当即停下不走了,就在京州边境上立下大营。
陈寿之已经听闻伯赏军有火炮,他还想着什么鬼东西能把九龙山摧枯拉朽的就轰平了,结果这几日伯赏圣涂带人怼着他的军营一阵乱轰,陈寿之当即就想跑回去,这还打个毛啊。
但伯赏圣涂也就一阵乱轰,炸死了千把人,浩浩荡荡又回去了;隔了几天又来。他倒的得出结论,伯赏军经过九龙山一战,估计兵力折损太过厉害。但陈寿之不敢进逼相州啊,人家炮口怼着你呢。
无奈,陈寿之派人星夜上报,大意是伯赏军多次来犯,还有火炮轰击,我陈军死伤惨重,但也大胜;还请陈王多派点兵来。兵没有,陈王派人又是嘉奖又是送钱,还私下承诺给他陈寿之一系好多官职。
五日后,众人中军帐议事,从各地报过来的印证综合情况看,林氏把大军确实定在三柳镇集结。
其中,商州三路共九万人,中路有两万象骑兵两万步兵,东路三万步兵,西路一万骑兵一万步兵,商州军三路要抵达三柳镇,必须出商州、经梧州,路程较远,且中路象骑兵行动缓慢;
梧州两路,分为东梧军、西梧军,东梧军五万尚未出发,西梧军三万俱是骑兵,马不停蹄直奔三柳镇,预计七日即可到达;
梧州州府由林琴佑带领的三万人,多为林氏族长一系弟子,他们不甘人后,正在和东梧军、西梧军暗自较量,看谁先到三柳镇。
伯赏圣涂及诸将看着豫止,这老头太厉害了,咱们还是听他的好,伯赏圣涂固然是多年大将,但在豫止面前还是小屁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