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钰接到信当即召集谈家各族族老商议,各家听闻沂州可纳入谈家,大喜过望,纷纷表示元启军那边要什么给什么,反正滑州已经打通,运输方便。
谈家有的是钱。
按下齐赵两国不谈,江大川带着戒色和尚巡逻令狐皓生的军营,并和诸将商议攻打陈军之事。
柳州城内人心惶惶,不少人想起来之前令狐家公然和陈牧之对干,怪不得这么大胆,原来是抱上了奉武宗大腿;听说令狐望目前在南隘口,各家开始暗地纷纷联系令狐家的人,铁打的世家流水的王,谁当王还不一样么,何况陈牧之这几年干什么好事了?
陈牧之和茹氏却知道,即将开启的一战,定然不能输,如果一旦败了,那直接完蛋,逃往西岐、玄冥教?人家奉武宗在南隘口堵着呢。逃亡登州?登州靠近京州,陈悠之怕不会念及情分,没兵没钱的,能干嘛。如果柳州一旦失守,那陈王也就剩下登州和京州了。
十五日后,清晨,南隘口拖出二十门火炮,令狐皓生同样拖出二十门火炮。
瘸子响箭射出,半空闪起巨大一簇烟花,总攻开始。
昭阳王赖在江大川怀里,抬头看着眼花,眼中含泪,说道,“柳州一战可下,我内卫已经待命,一旦破军,即刻入城。江郎,珈南国复国有望,我当不负父王、王兄之托。”
江大川摸摸她的脑袋,笑着说道,“这些年,你辛苦了。”
桃花仙子和耶律靑鸢虎着脸,“你看着昭阳王,怎么好意思的,现在天天白天晚上的霸占着,怎么说都没用,还说,反正被看光了,随她们看去吧。老三,你瞧瞧这话说的。气人不。”
耶律靑鸢恨其不争,“都怪你,还收人家钱,你就是个财迷。”她其实也无所谓,反正只要自己想了就跑进识海和他折腾一阵,至于阴体嘛,如果可以,等着以后和老二一起,也不是不行……
南隘口精兵两万,五千黑骑;令狐皓生七万兵,他是越打越多。
两边黑骑压阵,天机堂弟子推着火炮缓缓靠前;陈家军渐渐被压缩到一起;豫止眼看差不多了,再让瘸子放响箭。
一侧,狂刀楚人和邓天;一侧,令狐皓生为首;两边开始领兵冲阵,军营早已被炸开,黑骑先抛铁棘弹、再长弓射箭,跟着铁骑冲锋、步兵跟进。
陈家军东侧,邓山带着郅必阇、三鲜藏屠、令狐营,率领万余骑兵堵着陈家军退路。
一时间兵戈相见、杀声震天。
昭阳王亲昵地说道,“一直以来我忙于内乱,心多苦悲,也就遇到你之后,才得以欢颜。其实,在相州忙于政务,倒累了,我情知你心意高远,如果有一天你也累了,就来我珈南国,奉你当国主都可以。”
桃花仙子吓得一哆嗦,“老三,咱们收五万金是不是少了。”
江大川笑道,“万不可如此。待珈南平定,我会设下阵法连接各地,咱们也可随时见面,不妨事。”
昭阳王抱着江大川呜呜呜地啃,耶律靑鸢虎着脸转过脑袋,桃花仙子对梅兰竹菊说道,“你们主公没见过男人么,这么贪的。”
说实话,四个侍卫也看不下去了,但没辙啊,低头不吱声。
这一战,从凌晨一直战至第二日中午;陈牧之、茹氏知道此战极为重要,一直在军营中督战,但,奈何人家热武器太凶猛、士兵战斗力强、士气高昂,且这是戡乱之战,举的是昭阳王大旗,哪里能打过,坚持这么久已经是难能可贵了。
豫止、狂刀楚人和令狐望、令狐皓生、瘸子、邓氏双雄、郅必阇、三鲜藏屠、令狐仪三兄妹,以及手下各级中级将领,一齐来到中军帐前;令狐皓生诸将看着自家王君腻歪在江大川怀里,憋着笑,咱们珈南国君也不是配不上你天下第一宗宗主,只是,你这也太小女人了。
战场清点完毕,奉武宗死八千黑骑,亡八千人;令狐皓生大军死四万人;陈家军十六万人,死八万、俘六万,逃亡、失踪两万。陈牧之自刎,茹氏死于乱军之中。
内卫早已入柳州,抄灭茹氏一族,杀陈牧之一系;柳州由令狐望暂领知州,令狐皓生移军柳州城东,兵胁登州。
昭阳王对江大川说道,“我还是要回相州,登州兵不多,且被谈家姐姐扰乱,倒好办;柳州大胜,我要回朝廷宣告天下,论功行赏,需要花一些功夫。你,你早些过来。”
桃花仙子刚要“呸”,昭阳王说,“老二、老三,雀山你找一个山头,给你俩一个茶场。”
桃花仙子笑嘻嘻道,“快去吧,你忙你的,这里收拾好了,咱们就去。”耶律靑鸢气得扭了一下老二屁股,太没出息了。
众人入了府衙,狂刀楚人领着令狐家的人,几百人齐齐跪在江大川身前;楚人道,“谢!”声音哽咽,他家的祖宗牌位目前在太妙山,现在自己回来了,还是要迁回来,魂归故土嘛。
令狐望说道,“我令狐家险些走错了路,多亏了宗主。令狐家如今不愿和奉武宗同盟,我们商议了,举族加入奉武宗,还望宗主成全。”
江大川急忙把众人拉起,说道,“令狐家自在珈南,不要举族加入奉武宗,但,如有令狐子弟想入宗,尽管由楚长老安排;雀山,乃柳州财货之本、兴商之根,将雀山所有茶场清点,奉武宗、珈南、令狐家各占三成,一成由你令狐家自行处置。此地治理不易,我奉武宗会安排人来协助。不知令狐前辈如何?”
令狐望大惊,“太多了,雀山东西五百里,咱们,咱们能占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