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大川对亲自前来操作的陶七指点点头,他刚要迈出,令狐仪早就麻溜地钻他咯吱窝里,说道,“这把必须要带我飞,我不怕,再说了,不是有宗主你了嘛,护着我就行。上次在相州我还没炸够。”
桃花仙子和耶律靑鸢拿这小家伙半点办法都没有,耶律靑鸢只好说道,“宗主,慕容昱、落雨、令狐萱、令狐仪这几个人都跟咱们一起吧。”
毛毛跟着屁股后面,听着话就不高兴了,“三嫂,还有我呢。”
竹篮内还有三个天机堂弟子,江大川对令狐皓生道,“你们听闻对岸有爆炸声起,立刻渡江。”
五万将士,头一回见到如此玩天灯的,十来个大球缓缓飞起,跟着越飞越高,只把人看傻眼了,都在想,奉武宗就他娘的牛逼。
江大川和热气球上的三个天机堂弟子说话,哪知道这三个弟子在宗主面前紧张的一笔,结结巴巴、语无伦次,生怕说错话,更怕操作失误,虽然宗主武境高,但如果出个事故那不把天机堂的脸丢光了。
令狐仪兴奋地看着地下的澜沧江,对几个人叽叽哇哇叫,“二姐,你不知道上次我被宗主夹在半空扔霹雳弹,可过瘾了。哇,这么高,二姐,快看快看,都能看到对岸的陈家军了;咦,那几千个秃驴也在,二姐,咱们就朝他们秃头上扔,炸死他们。”
江大川在观察热气球,心底暗想,这个玩意还是不行,最好能用燃气就好了,但可操作性不大,没这精密的工业配套技术。
下面的大德和尚、弥陀宗数五六千秃驴、号称十万的陈家军,压根不知道头顶上飞来十来个大球,他们充分发挥地理优势,把弓箭手、弓弩沿着江边层层摆下,弓箭手下俱有火盆,如果有军队渡江,万箭齐发,再搞点火箭,防着对岸当万无一失。
初春,天空碧蓝,外面暖洋洋的,不少的陈军躺在江坡上晒太阳。有人道,“咱们珈南国就是好啊,你看,这天暖和了大雁才北飞,还是我们南方安逸。”
“那是大雁么,怎么一坨一坨的。”
“对啊,你眼瞎么,那十几个什么玩意啊,跟尿泡似的,怎么还降下来了?”
“哎呦,这十几个玩意还下蛋了。”
“卧槽,这是下的蛋雨么,这么多?”
话音刚歇,一颗足有一抱粗的铁棘弹落下来,刚触地,“轰”的一声巨响,无数铁屑激射,有的铁片直接把人头削成了两半。
妈的,这,这什么玩意,这么狠。
江大川看到陶七指为这次准备的铁棘弹,大喜过望,老小子不知道怎么想的,炮弹做成了炸弹。如今太妙山的炮弹分为可投掷的小型铁棘弹,有火炮用的炮弹,还有就是这种大的炸弹;这是陶七指听闻上次江大川御剑跑人头顶上扔铁棘弹想出来的,要扔就扔个大的。
毛毛惊呆了,对江大川道,“二姨爹,你说这玩意朝王宫扔那么一堆,还不把人王宫给炸塌了啊。”
江大川笑道,“这球这么大,飞得又慢,估计还没到就有御剑的武道高手前来,不值当。”
炸声刚起,令狐皓生立即下令渡江,无数条大船小船在船夫、士兵的掌舵下,密密麻麻冲上对岸。为了准备渡江,令狐皓生准备很多,很多将士都带了大小不一的皮囊绑在身上,船体用皮革绷着躲避弓箭。对岸爆炸声不停,到处火光,哀嚎声一片。
原本陈牧之才从南隘口对面撤回三万陈家军,一路强征农民入伍,好不容易凑足了六万人,号称十万,水分太大,战斗力太低下,被一顿炸后,沿江弓箭阵已经散乱,一边担心头顶下蛋、一边对江中乱射。
奉武宗弟子看弥陀宗本来就恨的牙痒,那几千个秃驴算是倒了血霉,简直把他们炸傻了,躲都没地方躲。
江大川眼看令狐皓生已经带兵杀了上来,当即让桃花仙子、耶律靑鸢抱着令狐萱、令狐仪跃下,他自己带着毛毛、慕容昱、落雨御剑而飞,如流星坠下。
刚刚落地,就听到大德和尚远远跃起,喝道,“孽障,想要毁我弥陀宗么?”
大德和尚恨透了奉武宗,更恨透了江大川,这几年,可以说弥陀宗被江大川一人给弄的死伤大半,以至于大玉和尚严令,定要夺得不觉业火,以此来和奉武宗抗争。哪知道,大悲师兄不上路子,死活就是不给;不给就罢了,还让朱雀王给做了。
五行五部和毛毛、四个青少年,劈开陈军阵地,主要是干掉弓箭手,引大军上岸;桃花仙子和耶律靑鸢站在江大川两侧。
江大川看到,大德和尚身后站着俩个秃驴,想来就是澄通、澄静俩阿罗汉,他冷笑道,“大玉和尚倒也坐得住京州,他是瞧着我不配与他为敌?”
大德和尚怒道,“奉武宗如何到珈南作妖,你是什么东西,竟敢和我佛相提并论。”
“砰”的一声,江大川身体似拉出音浪,人已经闪到大德和尚跟前,一掌推出。
大德和尚大叫,“来得好。”身体猛然一震,身后具现金光闪闪的文殊菩萨金身,一手持剑一手持玉如意,长剑对着江大川刺来,如半空中落下一块陨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