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伤和尚怒目而视,单手一翻,右手已经握着一柄锡杖,左掌伸出,掌心凝现一个巨大阵型,手掌锡杖横起,对江大川吼道,“不动大愿!”
刚说完,阵型金光大显。江大川顿时觉得身如陷入泥潭之中,举手投足之间,万力不行、元炁不畅,五感也似乎被封闭。
在和弥陀宗这两年的干架中,他真正和菩萨境硬刚的就是大武和尚,但,那时候他武境不高,是月婵宫主替他承担了大武威压。如今,他武道大成,遇谁都敢干。
众人在山下看着,眼见锡杖对着江大川的胸膛慢慢靠近,屏住呼吸,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江大川深吸一口气,大喝一声,虎啸如雷鸣,灵山震撼。他同样缓缓伸出双手,一手抵住大伤和尚的不动大愿阵法,一手平举妖刀虎牙。大伤和尚大惊,他的不动如愿可以说似规则一般,一旦施展,对方无法动弹,任由自己宰割,没想到江大川居然还能和自己抗衡。
江大川内心暗叹,自己还是低估了菩萨境,仅仅是这不动大愿,就让自己如陷囹圄,哪怕元体也感到周身肌血刺痛。
小青峰山顶,一秃驴全身金光闪闪,巨大的地藏菩萨金身双手抵住秃驴后背,龟步蜗行,缓缓上前;一个黑衣削瘦男子,似一具凡胎肉体,在金身前看似弱小如蚁,却同样的步步上前,逆水行舟。
大伤和尚金光蹭亮、金身威武,一步一步催逼,他如果顶不住江大川的劲力,自己金身被毁不说,可能当场就要嘎在这里,眼下是纯拼内劲的时候。
锡杖比江大川的妖刀虎牙要长出一截;大伤和尚满面通红,咬牙切齿,人似金刚怒目,一点一点把锡杖插入江大川胸膛;江大川并不后退,人顺着锡杖不断上前,鲜血汩汩而出。大伤和尚看到,江大川竟然面带狞笑,心里一抖,只觉得心窝剧痛,妖刀虎牙已经缓缓刺入他的身体。江大川本是刺向他的心脏,但还是差了点功力,刀体被挡。
正待此时,久在下面观战的澄心和尚一飞而起,喝道,“虎煞,拿命来!”
落凤山下狂刀楚人、小青峰西侧太上长老豫止、谈钰,齐齐叫道,“胆敢偷袭?”三人疾飞而起。
但,还是来不及,澄心就在山顶下方,已经来至江大川身后,双手如刀,“噗”的一声插进江大川后背。
江大川脸色一沉,一口鲜血吐出,却不管不顾,后背用力,夹着澄心插在体内的双掌,头都不回,还是缓缓向前,澄心惊恐地发现,不动大愿阵法下,他也无法脱身,如人掉进了沼泽。
大伤和尚、澄心突然感觉到自己的体内真灵正急速流逝,江大川如巨大的漩涡一般,正在不断的吸收、吞噬他们的真灵,澄心尚未来得及祭出金身,大伤和尚身后的地藏菩萨金身散出无数粉尘,似正在消融一般,不断的被江大川吸入。
化功大法。
大伤和尚当即拼着重伤也要撤掉不动大愿阵法,如你所愿,江大川眼见阵法消失,当即单掌又贴上大伤和尚的右胸。
此刻三人已经飞至,豫止远远一拳憾山,“嘭”的一声,澄心脑袋被打碎;狂刀楚人早已递出一刀,“噗”的一下,刀气自大伤和尚右侧入、透体而出。
大伤和尚大呼,“结阵,出兵!”说完,谈钰已经赶到,飞凤掌拍出,大伤和尚鲜血狂喷无法再挡。江大川收掌,见大伤和尚全身冒火,一拳打出,“嘭”的一声,大伤和尚肉体金身俱灭,跟着虚空一握,大伤和尚元神在手。
江大川冷冷道,“我说了,见一个杀一个。”单手用力,大伤和尚惨叫声中元神消散。
却见小青峰突然半山腰振动,一个巨大的释迦摩尼金身自山顶缓缓升起,这金身竟然口吐人言,“无法无天,须弥重楼,我佛慈悲,众生伏愿。”
巨大金身双掌合一,“轰”的一声响,小青峰山头化为齑粉。正在此时,烟尘中陡然一道白光冲天而起,直指天际。江大川一愣,这什么玩意。却见金身双掌中间射出一道金光,金光到处,凝练出一个巨大阵法,陈氏十万人,呼啸着奔出来。
这就是弥楼阵,江大川看到,被小青峰被夷为平地,场中央有数千个秃驴双手合十,从他们的额头射出千道金光,汇聚为释迦摩尼金身。他们之外一圈是数千个陈氏武道中人。
江大川一挥手,豫止等三人各回阵地,他黑刀指着释迦摩尼道,“你区区一个弥陀宗,就能代表天下佛法?”
江大川对着释迦摩尼一声虎啸,数千秃驴人人变色。
顿时,小青峰东西两侧各二十门火炮对准陈氏兵激射。
陈氏在阵内已经操练熟悉,出阵地后立刻摆阵,但,他们再快哪能比得上已经等了多时的奉武宗,更比不上火炮的炮弹。
一时间,无数铁棘炮弹倾泻而出,陈氏一下子炸窝了,主打一个懵逼,场面混乱无比,帅找不到将,将找不到兵,兵找不到队伍,哀嚎声、嘶喊声不绝。
谈家人在奉武宗的部署下,一步一步推进,只把小青峰围得水泄不通;为了对付陈氏,陶七指可算是把家底都掏出来了,火炮全部拉过来,别说释迦摩尼金身毁了小青峰,就算是不毁,火炮也能把这小山头给炸平了。
十万人团在一起,无数炮弹落下,可想而知杀伤力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