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没有几句说法?”沈连城想听细节。
洪祁愣了愣,方才道:“与那假田大佑接触过的人都说,那人沉默寡言,在家府两日,几乎没说过话的,更没打听过我的习性。府里的老人,这两日也没说起过我。”
“也就是说,那人入府之前便知你的习性。”沈连城做下判断,又是思忖,几近自言自语道:“要么有人告诉他,要么自己观察过。两日前才入府……而这两天,你除了昨日随我回过家府,上一回还是三天前。这足以说明,他自行了解你的习性是不可能的。所以,定还是府里有人事先告诉了他。”
家府里都是知根知底的人,谁会与陈襄勾结?莫非……沈连城想到了一个人,但她很快摇了一下头,认为自己是被陈襄给吓得草木皆兵了。
就在这时,门房来报说,冯管家在外头,有事要禀予沈连城。
冯管家专程来一趟,该是有新的发现的。沈连城忙让人请他进来。
冯管家进屋,见屋里青菱洪祁等都在,有些犹豫。沈连城有些诧异,猜他要说之事不仅是洪祁拉肚子一事,便示意青菱洪祁等退下了。
待到屋里没有旁人,冯管家方才告诉沈连城:“我着人一一查问过府里的奴子及其家人,这两日都无异常。若说那陈襄威胁了谁促成这件事,可能性还是极小的。”
他顿了顿,郑重道:“女公子,府中倒是有几个我们不那么知根知底的人……”
他话未说全,沈连城的目光霎时投向他,冷声提醒:“无凭无据的,冯管家可不好胡乱猜疑。”
原来,沈连城心中有数。冯管家想了想,低眸屈身,疾言劝道:“还请女公子有所提防,小心为上。”
沈连城默了默,终于平复了心绪。“好了,我知道了。”
听她这么说,冯管家便要退下。可犹豫地走至门口,他还是折了回来,索性告诉沈连城:“不瞒女公子,尊公前些日子已吩咐我托秦州的朋友查过他。那夜女公子救下他,也许并非巧合,而是他设下的苦肉计。”
“何出此言?可有证据?”沈连城深受刺激,惊疑而问。
“证据还谈不上,但那夜女公子投宿的几家客栈称没有房间,恐怕是假的。女公子可还记得,您在投宿紫云客栈之前还问过来福客栈?”
沈连城想了想,点了头。
“秦州友人说了,来福客栈生意并不好,还未曾有过客满的情况。”
“那是有人买通了小二故意与我们说没有房间?”沈连城问。
冯管家点头,肯定道:“一切都是有人刻意安排。来福客栈如是,天香客栈、四方客栈、醉尘楼皆是如是,为的就是引您到紫云客栈啊。”
沈连城脑中嗡然,她根本不愿意去怀疑子隐。
子隐,分明是上一世做了自己两年面首,从未有过可疑举动的那个人。
他为何要大费周章接近她?他有何目的?便是如此,他又跟陈襄有何关系?上一世,他会否是陈襄安插在她身边的爪牙?有他在,陈襄才不曾出现过……
有一种被亲人背叛的感觉。沈连城可以为他找出千百个接近自己的理由,但她决不能接受,他跟陈襄有任何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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