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把江北拉到了旁,两人嘀嘀咕咕说了好一会话。
不一会儿,两人回来,不用赵权开口,那老人便拍着大腿说他愿意送两人去京都认亲。
于是可怜的江南不仅失去了从小戴在身上的玉佩,更被江北钻了这么大的一个空子,第二天一大早,三人便启程,去往京都。
而江南则让他自己回了山里的破庙里,自生自灭。
卢晴怎么也不会想到,原来江南离她竟然这么近。
可是仔细想想,也能理解,毕竟会下放到上河村来,多半也就是附近的人。
只是,前几世卢晴都没问江南到村子以前住在哪里?以至于现在连个寻找的方向也无。
不过,相信有心人,终会相见。
不过是早几天,晚几天罢了。
第二天,卢爱民一大早的过来,将家里的四只鸡给捉走了。
但走到门口,想了想,又留下一只,换成了屋中的一张桌子。
“三只鸡和桌子是去抵昨晚的符水钱,留下这一只,大伯等会过来帮你杀了,让你娘熬汤给你爹喝。”
他还是很有良心的好大哥,不仅昨晚主动背下债务给卢建国治病,今日还想着卢建国体弱,要让他喝点鸡汤补补。
只是,看着二弟破旧的家,还有一屋子的疯的疯,小的小,他也只能叹了口气,将桌子扛在肩头出了院子。
这是一张梨花木的桌子,是从祖上传下来的,还好能值几个钱,要不然,他也没办法替卢建国还药钱。
于是,他将东西送去了巫医家后,又回来烧热水烫鸡毛。
“二弟妹,你可会煮鸡汤?”
看着正在院子里洗衣服的黄如玉,卢爱民问道。
“好好,我来煮。”
听到叫她做事,黄如玉将衣服往盆子里一扔,便跑过来,连在她身边,围着她爬着转的二宝也不管。
其实,黄如玉白天里对卢二宝一直是比较冷淡的,或者说,她是时而冷漠,时而关心。
就如刚才,卢二宝往她身上爬,她理都不会理一下,只专注于洗盆里的衣服。
而昨晚时,她突然又会将二宝抱在怀里,还温柔的喊他宝。
如此种种,卢晴看在眼里,叹在心里。
这,便是黄如玉发疯的原因吧。
身为母亲,哪有不疼自己孩子的,可是在这样被卖的家庭里,又让她心里恨极。
于是,在爱与恨之间,她被逼疯,成为了一个可怜之人。
黄如玉常年被锁在灶前做饭,拿起刀便将鸡砍成小块,然后丢进锅里翻炒,等炒出香味,她便加水,然后用大火煮了起来。
卢爱民点了点头,暗道,看着疯,做事还行。
等鸡汤熬好,他盛出大半,便准备离开。
等走到院子口,他又回头对卢晴道:“你这几天就不要上山了,就在家里照顾你爹,我有空会来看看。”
说罢,也不管卢晴回不回答,是不是听懂了他的话,只意味不明的又瞧了黄如玉一眼后,走了。
将院门关上,卢晴眉头微皱,刚才卢爱民那是什么眼神?似乎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