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并肩走向殿外,她又道:“有国师和君父在宫里坐镇,他们不会翻起什么浪花,而灵山上的状况,我们现在尚不是特别清楚,多个人就多份力,这样总是好些。”
皇甫熠捏了捏她的鼻尖,眸光宠溺,无可奈何地笑了笑:“真拿你没办法,不过,要去可以,但必须事事听我的,知道吗?”
“是,我的老公大人!”连城俏皮道。
“你刚叫我什么?”停下脚步,皇甫熠目中风华流转,注视着她,柔声问。
连城莞尔一笑,直言:“老公就是夫君。”
牵着她的手儿继续朝前走,皇甫熠眉眼皆是笑意,喃喃道:“老公就是夫君,老公就是夫君,原来你早已视我为相公了!”
“你没傻吧?”有些好笑地看他一眼,连城见任伯乔装好,在前方正候着他们,不由从皇甫熠掌心抽出手,“咱们别磨蹭了,任伯都在那怕是已候多时。”
向二人见过礼,任伯紧随连城,皇甫熠身后而行。
“太女这是要离京。”
“有事?”
“请太女允我一同前往。”
“你想清楚了?”
晨风轻拂,看着突然出现在眼前的白衣,连城眸光闪动,却一刻都没从对方身上挪开。
她在观察,仔细地观察着洛逸轩眼里的情绪变化。
然,除过平静,再无其他。
“我只遵从本心而活。”淡淡道出一句,洛逸轩眸光坦然,任连城打量。
良久,连城道:“我选择相信你,但请别辜负我这份信任!”
洛逸轩揖手:“太女尽管放心!”
“东西都收拾好了吗?”这么巧出现在她面前,除过有心留意她的动向,再无其他解释。
既如此,想来已有所准备。
而她这么问,不过是形式罢了。
希望他说到做到,莫做小人。
一个人的眼睛是不会骗人的,从他眸中,她有看到悲悯,能流露出这种目光的人,无不是有颗善良,赤诚之心。
洛逸轩点头,转向林叔,道:“唤竹芯快些,莫让太女久等。”
林叔领命,转瞬不见踪影。
一行人秘密离京,骑快马日夜兼程,用不到三日时间,抵至灵山脚下。
“这山上风景就这么仰头望去,感觉还真不错。”手搭在额头,遮住倾照而下的阳光,连城仰着头叹了低赞一句。
但片刻后,她放下手,看向洛逸轩三人,又道:“越是美丽,越是宁静,说明这山上越是有蹊跷,你们可一定要多加小心。”做起事来,她可没法顾上眼前三人,因此提前提个醒,极其有必要,免得到时那孽畜没除去,还让大家伙都深陷险境,无法脱身。
洛逸轩颔首:“太女也需多加小心。”
连城“轻“嗯”一声,便招呼皇甫熠和任伯,率先往山上走。
时间一分一秒划过,几人约莫行走半个多时辰,连城心中慢慢觉察出异常来。
“熠,我感觉有什么东西正在向我们靠近,听着似脚步声,可仔细听却又感觉不怎么像,好杂乱!”眉儿紧拧,她轻声道。
皇甫熠牵着她的手儿,边走边语声轻柔道:“有我在,不用担心。”
微笑着摇了摇头,连城道:“我不是担心,只是想到咱们此行定凶险至极。”
“再凶险都有我在你身边,莫忧心!”紧了紧她的手儿,皇甫熠目中神光柔和而神情,连城与他视线相对,心里禁不住暖意融融,道:“我能照顾好自己,你记着随时护着任伯就好。”
任伯在她和皇甫熠身后走着,闻言,心里自然感激不已,然,他却道:“王妃,你和王爷无需记挂我,就我的身手,对付数个高手绝对不成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