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那名佳公子,她嘴角噙笑,双手时而舞动,时而撩起长发,旋转,再旋转……
抬腿,扭腰,空翻,舞姿热情而恣意。
“……我像闪烁星辰,你如明镜圆月,长夜终结,世界仍沉眠……”她全身都在舞动,都在尽情地释放着她的热情,“我疯狂沉迷,为真爱疯狂沉迷……”别人察觉不出她内心深处的变化,皇甫熠却感知到了,虽隔着不远的距离,他却感知到了!
她的心在痛,她妩媚的眼底,也有着一丝隐痛。
是他造成的么?
“连城……连城……我该拿你如何是好?连城……”薄唇紧抿,皇甫熠在心里一遍遍地唤着连城,忍受着彻骨的痛感,一遍遍地唤着连城!
“爷,你还好吧?”留意到他脸色逐渐变得苍白,绮梦关心地问了句。
皇甫熠沉默良久,摇头:“我无碍!”
舞步挪转,连城眼神魅惑,清秀的脸儿挂着妖娆妩媚的笑容,朝她之前抛媚眼的那位佳公子身边舞动着:“……我疯狂沉迷,为真爱疯狂沉迷,我疯狂沉迷,为真爱疯狂沉迷……“围绕那家公子,她双手舞动,整个人宛若一颗璀璨星辰。
忽然,她凌空而起,从那佳公子头上翻过,随之,一手撑着佳公子身旁的桌子,倒立而起,与其四目相对,眸中风华流转……
“我疯狂沉迷,为真爱疯狂沉迷……”慢跑而起,在舞台前方的空地上,她连续空翻,直至曲音渐缓落下,她再次热舞至那佳公子面前,右腿抬起,搭在那佳公子坐的椅子靠背上,而后右手食指以极为惑人的姿势,置于自己线条优美的下颚上,结束了劲歌热舞。
风儿扬起她的长发,只见她嘴挑起,无视那佳公子的痴态,提气跃回舞台中央。
“诸位可还满意?”清越的嗓音扬起,她笑容妩媚:“可是怎么办呢?就在我刚才劲歌热舞时,对诸位做了个小小的惩罚。”双臂伸展,那飘落于一旁的衣裙倏然穿在她身上,跟着,束腰的锦带也凌空而来,落在她手里。
慢条斯理束好腰身,她素手伸出,催动真气,置于椅上的手机似是长了眼睛,直接窜至她袖中。
惩罚?
自惊艳中回过神的诸人,额上冷汗涔涔而落。
定国公主刚才有对他们做了小小的惩罚?
什么样的惩罚,究竟是什么样的惩罚,为何他们没有察觉?
“是不是在想我对你们做了何种惩罚?”提步朝前走了两步,她面上表情倏然一变,眸中冷眸迸射:“我是谁啊?我是大周的定国公主,我是说想要一展舞技,也问过诸位是否想看?但诸位觉得本宫的舞姿,能是诸位这么光明正大地看得吗?”迫人的气势爆散而开,乌亮柔顺的秀发,如紫云般轻逸的衣裙,随之恣意飞舞。
诸人看着这样的她,只觉身子不由自主地连连打颤。
“乐悠散,无论是其色,还是其香皆浅淡异常,散落于空气中,将这偌大的晓月楼全然填满完全不成问题,武功修为到一定程度者,或许可嗅到一股子清雅至极的香味,进而运转真气,屏住呼吸,可逃过被乐悠散‘祸害’。呵呵,对,就是‘祸害’,因为只要嗅到乐悠散,诸位在三年内不能再展男儿雄风!”淡淡一笑,连城清透的冷眸自诸人身上一一划过:“记住,不是本宫有意和你们过不去,是你们不该冒犯本宫,更不该出现在这晓月楼里,所以,要怨怪,要泄愤,就找这晓月楼算账!”
算账?
他们敢找晓月楼算账吗?
再者,定国公主所言是真的吗?
三年不能再展男子雄风,那他们岂不是和宫里的公公们一样了!
“不要怀疑本宫说的话。”似是看出诸人心中所想,连城嘴角勾起:“正常男子看女子歌舞表演,身上会生出何种反应,我不说,诸位也应该知道得一清二楚,且深有体会。更何况本宫刚才那可是劲歌热舞,诸位难道就没心跳加速?但除过心律加速,诸位身上可还有其他反应?”
没有,刚刚看着眼前的劲歌热舞,他们是心跳加速,可是,可是其他的感觉一概没有。
尤其是那个部位,丝毫反应都没有!
他们,他们三年内真的不能再展男儿雄风了,如宫里的公公们一样,做不了那种事,不,不一样,公公们已经没有那玩意儿,他们还有,他们还有……
有又能怎样?
娇妻美妾在怀,心里再想,却不能付诸行动……
怨谁?这要怨谁?
怨定国公主?
他们敢吗?
怨愤晓月楼?
不,不,他们哪个也怨愤不起,只能自认倒霉!
“乐悠散,你竟然在热舞时用了手段,是你制出的么?呵呵!医术卓然的你,制出乐悠散这样的损人药物,怕是再轻松不过。”岑洛的俊脸上看不出情绪变化,但他的心却起伏不已,不时暗忖:“连城,我多想唤你连城,多想你能将目光落在我的身上……你是我的,你本就是我的,我要你,无论如何,我都要你成为我的妻子!”
连城身上的衣裙在飘落时,乐悠散就已被她运气四散了开,以肉眼不可及的速度与周围的空气融为一体。
鼻尖嗅到淡雅,不知名的香味,岑洛想都未想,便屏住呼吸,却没想到,他这本能之举,令他险险躲过了乐悠散的效用。
与他同样生出本能反应,屏住呼吸之人,还有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