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怪力女好像欠我颇多,你又打算怎么还呢?”易洛虽然感激狐巧狸,因与她是水火不相容的冤家,嘴上却与她针锋相对。
看到易洛完美的嘴角含着迷人的微笑,哪一个少女都会为之目眩神迷的吧,这与爱情无关,只是“秀色可餐”而已。
狐巧狸也不例外,尽管那张俊脸已经熟悉得像铭刻在心中一样,她的眼神仍不争气地呆滞了一下,旋即像要把他的微笑从脑子里赶走般,猛眨了两下美丽的杏眸,轻咬一下红唇,不屑地撇撇嘴:“哦哟,我了个天神,那都是陈年小事了,你居然还记着,你的鸡肠小肚就用来装这种东西的么?你这只软脚虾,要想不被人欺负,刚才的人情记得要还哦,否则下次被人吃了也没人理你!”
“我都不记得被你这只狐狸吃过多少次了!”易洛的话惹人遐思。
“你、你个死洛,胡说什么?揍你哦!”混蛋,这话让人怎么想?狐巧狸俏脸绯红,恼火地放下胸前双臂,正想动手时,一双水汪汪的杏眼滴溜一转,看到前方出现了几个少年少女。
“你好像吃上瘾了,三天两头地咬我几口,不过,我倒是不介意被你吃。”易洛嘴角挂着戏谑的浅笑,不咸不淡地说完,转身一阵风般逃了。
狐巧狸不敢追过去暴揍他,追来逐去的场面倒是不怕被人看到,反正两人经常这么干,早已成了风舞学院里的一道风景,但“吃”来“吃”去的对话被人听到,她的脸可就丢大了。
这可是那个小子惯用的损招,往往说些让人脸红的话,把她心里的火气撩拨上来,再狡猾地遁进人群里,如果她追过去,他就会继续刚才的话题让她陷进窘境。
憋了一肚子的火无处发泄,少女惟有气鼓鼓地磨着银牙,攥紧一双粉拳猛跺小蛮靴。
易家来了客人,是易仲恒的弟弟易仲和,长得和易仲恒有五分相像,神使修为是七段初级。
探访已到了尾声,易仲和极为倨傲地道:“二哥和二嫂得了这样的病,应该积极治疗,更应努力修炼,以免成为废人。我们家族大不如前,遭受了越来越多的打压,我们已经自顾不暇,是不会给出任何帮助的,还须你们自行解决这个难题……”
观他语气神态,不像弟弟,倒像是一个长辈,易仲恒并不以为忤,唐薇秋早已大皱眉头。
易仲和对这个二哥十分反感,连累到自己这一脉被世人鄙视,要不是母亲吩咐,他根本不想来这里。而且,他尊崇武力,而这个二哥却患上了怪病,曾悄悄回到家族求助,但寻遍名医都无法医治,看样子,很快就会成为废人了。
易仲和只是大致向兄嫂说明家族的现状,再略为了解了一下这边的情况,对兄嫂说教了一番,便告辞了。
他们从屋里出去,易洛正走进院子,易仲恒怕儿子不记得这位叔父了,忙道:“洛儿,这位是叔父,办事途经附近,偷偷过来探望我们。”
易洛连忙施礼:“叔父好!”
易仲和嫌恶地瞟了眼易洛,尊崇实力的他认为普通人都是残疾人,没有理会易洛,带着四个随从扬长而去。
他的态度让易仲恒和唐薇秋都大为光火,也刺痛了易洛的心,外人怎么踩他都无所谓,可这位是自己的亲人啊!
易朵气得俏脸通红,但她是晚辈,不敢发作,只好心疼地抱抱哥哥,安慰他。
还好,兄妹俩很快就开心地转移了注意力,叔父带来了祖母送的礼物。
易朵挽着母亲的手臂,摇啊摇地撒着娇:“母亲,祖母有没有给我们捎美味食物呀?”
“有好多好吃的,”唐薇秋宠爱地点了一下这只小馋猫的俏鼻,“还给你捎了漂亮的衣裙,给你哥买了很多书……”
一家人分完礼物,易洛说起了杀金文宇的经过,把父母和妹妹吓得快要晕倒了,易仲恒夫妇严厉地批评了他一顿,并严重警告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当听到挖掘泥土的怪人时,一家人的脸色凝重起来。
易仲恒分析道:“从当时情形来看,墨水没有任何迹象表明是洛儿控制的,因为当时洛儿纯以意念控制,没有肢体动作。至于洛儿为什么会跟在他们后面,可以看作是少年好奇心重。”
唐薇秋接着分析:“而精壮护卫,从表面看来,也像是自己不小心摔下去的,洛儿没有暴露。”
易洛觉得有道理,不由松了一口气。
易仲恒最后道:“不用担心,对于未知的未来,想多了也无益,惟有以不变应万变。”
这件事没有让一家人太过在意,而真正暴露易洛身份的,是他的血,但他和家人都不知道这项非凡特质。
印家府邸,印盘合和西若梅在书房里密谈,印盘合正背着手,脚步沉重地来回踱步。
西若梅表情哀痛地道:“锋儿虽然胡闹了点,可是没有与人结怨,只有易洛一人,他与地家长子地达有兄弟情,只有他,才有杀人的动机,肯定是他一家人杀害了锋儿!”
“哼,我印盘合不灭易家,誓不为人!”印盘合停下脚步,咬牙切齿地道,“上回,我正与一帮马贼接触,这次去,最多许他们双倍的利益就是了,回来马上行动,为锋儿报仇!”
“可是,你的伤还没好!”西若梅蹙眉道。
“不等了,这次只是针对易家,让他们出手,我们旁观就行。等我伤好了,再对狂家下手。”
……
印盘合心急报仇,趁着夜色,再次出城聘请外援。
这晚后半夜,月色微弱,一个蒙面人跳进易家院子里,悄悄地撬开了易洛卧室的窗户。
易洛已不是普通人,听觉格外灵敏,他被细微的异响惊醒,借着月色,看到一个黑影跳进了屋里,连忙施展风动神通,桌子上的小刀无声无息地疾射向对方的脑袋。
蒙面人感到气动被触动,脑袋急晃,小刀险险地擦着他的眼睫毛飞过,他果断地将手中短刀激射向床上,旋即转身跳窗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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