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太医,你说,”白月茵迟疑道:“父亲他……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这……”张太医摸了摸鼻尖:“陛下对老夫有恩,老夫只能照实说了。”
白月茵瞪圆了双眼,“难道父亲他……他想废掉我?!不,绝对不行!他不能废掉我!”
她拼命反驳,“我是未来的太子妃,父亲怎么可以废掉我!”
张太医摇摇头:“陛下的确有这个打算。”
“那你呢?张太医,你可千万不能和他站在一块儿。”白月茵急迫道。
“哎呦我的姑奶奶。”张太医哭笑不得:“老臣是皇后娘娘的人呐!”
“那……那怎么办?”白月茵急坏了:“我不要待在这牢笼里!你帮我想办法,让我逃跑!我要出府!我要逃出去!”
“这……”张太医一脸苦涩:“月茵小姐,恕老夫无能为力,这天牢里全部是禁卫军把守,老夫也没有那个胆子私自劫狱呀。况且即便出了牢笼,外头戒备森严,你又能逃到哪儿?”
他劝解道:“不若,月茵小姐安心留在皇宫,或许有奇迹发生。”
“不,不可能有奇迹的,”白月茵喃喃道,“父亲说的没错,我的确不是他的孩子,他恨透了我母亲,他不会救我的……他巴不得我死,怎么会救我?”
她眼眶红了一圈,泪珠儿啪嗒啪嗒落下,模糊了她的视线。
“张太医,求你想想办法,你一定会有办法的,对吧?”白月茵拉着他,祈求道:“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
张太医皱眉,拍了拍她的手:“月茵小姐别着急,容老夫再想想。”
白月茵抹掉脸上的泪痕,“张太医,我想出去。”
张太医顿了顿,点点头:“老夫会想办法。”
两人又谈了半晌,直至夜深人静,张太医才退出房间。
白月茵盯着他离开的背影,冷哼一声:“老狐狸!”
她低咒一声,忽然伸手,狠狠砸碎了桌上的茶杯!
茶杯滚落,砸在地上,摔成粉末。
张太医回去后,立马写了份密函。
次日一早,他就拿着信件进宫复命。
白丞相正襟危坐,看完信纸后,脸色铁青。
“你说……月茵她中的不是毒,而是药?”白丞相抬眸,目光锐利的扫过张太医。
张太医点头:“是,老臣昨晚为月茵小姐诊脉,发现她的脉象与常人迥异,老臣猜测月茵小姐服用了某些灵丹妙药,因此毒性被抑制住,但药性过后,就会复发,最终毒发身亡。”
“胡闹!”白丞相气的一脚踹翻椅子。
他怒火冲天的拂袖而走。
张太医垂眸:“老夫先行告辞。”
待人走后,另一名太医从屏风后走了出来:“张太医,真的要将此事告诉陛下吗?”
白月茵毕竟是他们太医院的副院判,如今副院判突然中了这样的怪病,总归会让人心存芥蒂。
张太医点点头:“这事儿瞒不了多久。陛下迟早会知道,倒不如趁这机会将实情禀告陛下。”
“那,”那太医犹豫了一瞬,又道:“张太医,这药……可有解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