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得老刘赶忙想要扶起他,但奈何张宽那孩子的双腿竟然被打的站不起来。那两口子真不是东西,饶是不是亲生,也不能那样打啊,张本那畜生,连亲生儿子都不管……”张婶儿说着说着,便开始骂张本。
这把祁小凤搞得一头雾水,死的不是张本吗?这咋又成张宽了。
“婶儿,你待会儿再骂,再说说张本咋死了?这听着受伤的是张宽啊?”祁小凤赶紧打断。
“哦!对对,我就是看不惯那两口子。”张婶儿看着话题偏离,赶紧拽了回来,继续道:“老刘一问才知道,张本睡得屋子敲不开,张宽担心出事儿了,但他腿被后母昨晚打伤了,站不起来,撞不开门。”
“不是,张宽起不了身,还去大清早关心他爹和后娘?说不通啊?”祁小凤不理解,有点想不通。
“你别打岔,老刘也不相信啊!这要是贸然撞开门,万一看见啥不该看见的,依卫氏的性格,不扒掉老刘一层皮,那事儿能了嘛!
可张宽很坚定的说,他爹娘平时这个时辰早起了,不可能半晌没有声音,况且他还拍门了,里面没有半点声音。
老刘被张宽说的将信将疑,但街坊邻居的,万一真要出事儿了,不帮忙说不过去。
于是老刘叫上他媳妇儿,一起去了张家,未免尴尬,还专门喊了几声,确实里屋没反应,老刘才去撞门。
哎呦,苍天啦,听老刘说,他进去时,屋里烟味重的呀!他凑过去看时,张本两口子,身体都凉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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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婶儿嫌弃归会嫌弃,但真正熟悉的人死了,还是有点唏嘘。
“您是说,炭毒?”祁小凤不太确定道。
“对喽,这两口子也真是粗心大意,睡觉前居然不把炭盆熄灭,这下可好了,白白两尸三命。”张婶儿摇摇头,叹息道。
“炭毒?”凤锦书听了祁小凤的描述,诧异道。
所谓的炭毒,也就是后世人所说的一氧化碳中毒。
因为这边人习惯睡床,没有烧炕,所以每个房间都会放一个火盆。
有钱人家会烧一些质量好的,炭块质地紧密,不易碎裂,燃烧时间长,火焰温度高,烟少而且有一股清香的味道。
沾了殷思允这个首富的光,凤锦书她们今年烧的炭,都是殷思允友情赞助的红萝炭。
但普通老百姓,就没这么好运了,他们烧的炭都是最劣质的炭,质地松散不说,燃烧速度还快,最烦的是烟很大。
“嗯。”祁小凤点头确认道。
“虽说张本两口子做的不是人事儿吧,但那肚子里的孩子又有什么错呢?还没见过这世界,就夭折了。”
孕妇激素分泌多,祁小凤这个准娘亲,最近尤为的多愁善感。
“官府咋说?有没有可能是他杀啊?”凤锦书觉得张家最近像是被死神眷顾了,命案一桩接着一桩。
“没可能吧?没听说他们惹上啥仇人啊,也没什么金银珠宝,小偷都不想光顾的家,谁会挑他们夫妇。”
祁小凤茫然道。
“再说了,屋门都是老刘撞开的,窗户也是从里落得锁扣,这要真是他杀,这贼人飞天遁地了不成?”
听了祁小凤的说法,凤锦书也理不出个所以然来。
“那张宽呢?他现在一个人了?”凤锦书想起张宽现在成了孤儿,有点好奇他的归宿。
“哦,听说他姥娘带回去了,不过说来真是一报还一报,只要活的时间长,什么都能等到。”祁小凤感慨道。
“怎么说?”
“还不是杨母么,官府找人跟她说了张本家的情况时,听说那老妇人大笑三声,直呼苍天开眼。
听说官府的人走后,杨母雇了几个人,直接将张本和那卫芙蓉,一人一张破席子,扔到了荒郊野外,还是分开扔的。
你说是不是活久了,什么都能见到?
以前杨母慑于张本的威胁,不敢做什么,如今张本死在了她前头,她可不得高兴么?这一高兴,又有了张宽的养老,老妇人估计又能增寿几年。”
祁小凤越说越起劲儿,八卦起来,精神都振奋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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