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裕吓了一跳,推开她又怕她摔了,就这么贴近她又不合规矩。
“先松手好吗?”
他承认步霁很漂亮,也入的了他的眼,但皇兄的女人他不敢碰,连想都不敢想。
“你们在做什么!”
一道冷厉低沉的声音比风快,传进步霁的耳朵里,她迷蒙着眼睛望过去,看到一抹明黄色的身影。
可是酒劲没过,她的手都不听使唤的,想要推开李裕却怎么也使不上力气。
李稷走进来的时候,一眼便看到了步霁,她贴着李裕,歪着头,怎么看都像是两个人抱在了一起。
步霁感觉到一道力气抓在她的手臂上,一晃眼,她就从一个身前到了另一个身前。
这次是真真切切的贴在一起了,她身子热乎的,胸前抵着的龙袍是微凉的,还站着夜晚的露水。
整个脑袋都快要埋进他的胸膛里了,喘不动气,她好不容易抬起头,看到李稷,他阴冷的眸色好像锋利的刀子扑面而来。
“皇,皇上。”
步霁恢复了些神智,一开口还是一股酒气,双腿是软的,站都站不稳,也不知道是被吓得还是因为喝醉了。
她两只手拽着李稷的龙袍,龙袍前面正对她嘴巴的位置,一处未干的酒渍,李稷垂眸定定的看着她,反手攥住她的小手,问道。
“这么惊讶,朕来的不是时候?”
这儿明明还有皇后,慎嫔,还有康答应,甚至黎儿也在屋檐下站着,可他眼睛里就只能看到步霁和裕王。
这两人何时亲昵成这个样子了?
他心中怒火正烧,奈何怀里的女人醉醺醺的,根本不在意他的脸色。
步霁晕晕乎乎的摇脑袋,伸出手隔着老远的距离指着李裕。
“我是要答谢他的,上次给他的那幅画又不算数了。。。。。。。”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是肉疼的,心疼还要多出一份礼钱,表情难免失落,心事重重的样子,看起来很是不舍。
李稷看她这样,听到她提起画卷,火气更大了。
“一幅破画让你这么心疼?”
步霁脑袋往前一倾,埋在他的胸前,左右晃晃头,李稷脸色好看了些,倏然又听到怀中女人哼唧的声音。
“可贵了。。。。。。。”
“我可买不起第二幅。”
李稷脸色一黑,真是寒酸人。
“王槐,把内务府保留的真迹全部送到翊坤宫。”
王槐为难了。
“皇上,内务府保留的真迹,不算上毁坏在修的,共计八百卷,放在屋里肯定是放不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