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车上,林星换下了关笙的装扮,恢复了本来面目。开车来到展览馆附近,远远的盯着大门。
此时的司空小豆,也是满心郁闷。
她以前和爷爷司空风流闲聊的时候,曾听他说起过山本御风这个人。
貌似这个日本佬是靠捞偏门起家的,还和司空老头结下过梁子。爷爷只要一提到他,准没好脸色。
她这些天正愁没钱去韩国整容,从报纸上看到山本御风要在本市展览私人收藏,就起了捞他一笔的心思。
一方面自己的整容费有了着落,另一方面也算是替爷爷出口恶气!
可从现场的观察来看,实际情况和她从小在家里演练的场景根本不一样。
各种监控设备、机关暗哨她倒是全都找到了,可头疼的是,钢化玻璃窗砸不烂;铁闸只要放下,从外面也很难一时半会儿打开。
只要一闭馆,重要物品肯定都锁在二楼,甚至转移到三楼的保险柜里,在短时间内,很难把值钱的东西弄到手。
除非……
她眼珠子转了转,看向楼梯口的保安员,又忍不住低下脑袋暗暗叹了口气,“这些大个子一看就经验老道,我总不能天真到以为白天躲进女厕所,闭馆的时候不会被发现吧?”
肚子‘咕噜噜’响了几下,司空小豆呆不住了,“上午想不出主意,那老娘下午接着来踩点!事在人为,没什么能难得住偷天大盗,先去填饱肚子再说!”
她这次向青姐请了一天假,是出来办‘大事’的,自然不会太过张扬。
虽然前两天才发了工资,她也不敢下馆子,只在一家熟食店买了一只烧鸡、两只酱鸭腿,又在旁边的小饭馆打包了一盒蛋炒饭。拎着袋子出来,颠颠儿的转到一条小马路上,想找个人少的地方解决午饭问题。
没想到司空小豆才刚拐进小马路,没就几步,就听到身后传来汽车发动机的声音。
她装作腿脚不利索的样子,一扭一扭的让到路边,还没看清后面来的是什么车,就惊觉被一只大手揪住了后脖领子,被人从车窗中拽了进去!
她右手拎着装食品的袋子不肯撒手,左手想要反击,却因为胳膊太短,根本就抓不着对方。
等到被拽进来,扑跌在副驾驶座位上,只觉得腰间一麻,像是被针扎了一下,就发觉浑身不能动了。
小脸朝下埋在椅子里,两条腿搭在一个人的膝盖上,想转过头看看对方是谁都做不到。
感觉车子一直在匀速行驶,司空小豆强作镇定,粗着嗓子模仿老头的声音,“好汉,请问你是劫财还是劫色啊?”
见她到了这个地步还想装蒜,林星强忍着笑,一把将她右手中的塑料袋抢了过来,撂在驾驶台上。也不说话,只顾从里头拿出一只酱鸭腿塞进嘴里大嚼。
“好汉,我老头子年纪一大把了,靠领救济金过日子,每逢初一十五,才狠下心打打牙祭,好汉这么做,似乎很不讲江湖道义啊!”
见她已经变成了难以翻身的咸鱼,居然还在死撑,说出的话又不伦不类,林星被气笑了,差点没让鸭腿给噎着。
他把鸭腿咬在嘴里,反手在‘小老头’的屁股上重重拍了一巴掌,取下鸭腿,大嚼着鸭肉含混道:“老子既不劫财,也对你这老劈柴的屁股没兴趣,老子只问一句,你这贼耙子鬼鬼祟祟溜进展览馆,究竟有什么图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