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趣道:“早答应我的追求,哪有这档子事,咱们的女儿肯定不会怀疑亲妈不是亲妈。”
我:“滚蛋!”
徐涛郑重其事:“其实,你别看电视剧上说的那样,取根头发或者滴个血,提取DNA,就能鉴定双方血缘关系。
我以一个专业医生的身份,很负责任地告诉你,如果想要鉴定你们的血缘关系,需要抽取骨髓。”
他朝门外看了看,那个角度正好能看到我女儿的一片背影。
“她现在还未成年,如果抽取骨髓的话,恐怕会对身体造成不可逆的影响,你确定要这么做吗?”
听他说要抽取骨髓的那一刻,我陷入犹豫。
徐涛拍着胸脯保证:“不就是一份亲子鉴定书吗?我想办法给你做了,证明你们的血缘关系。”
他挑挑眉:“林兰,我帮了你,你可得请我吃顿饭。”
我点头答应。
很快,女儿被叫进来。
徐涛有模有样地抽了我们的血,之后出具了一份鉴定书。
女儿看到这份亲子鉴定书,小脸煞白,如遭雷击。
她流泪夺门而出。
徐涛向我使个眼色,我追了出去。
女儿快步在前面走,我在后面小跑着追。
老实说,已经不年轻的我还真有点追不上长大后的她了。
我呼喊她的名字“小楠”
,叫得嗓子都有些哑了。
小楠猛地转过头:“林兰,做你的女儿真是我最大的悲哀。”
“我想要驴牌包,我想要高订衣服,我想要光鲜亮丽的生活,你根本给不起!”
“你知道当我看到我的同学们背名牌包,坐豪车,每个月的生活费动辄几万几十万,我有多羡慕吗?”
“你为什么要生下我?你为什么是我妈?”
她越说越激动,最后泪水决堤,她蹲在马路边抱住双膝,身体微微颤抖。
被她如同连珠炮似地轰炸,我懵在当地。
我多想像她小时那样,她哭了,我伸出手替她擦去泪水。
但是现在,我伸出的手僵在中途,长长地叹口气。
这声叹气,飘散在风里。
回去的路上,女儿坐在我的车后排,一言不发。
我透过后视镜小心观察她的表情,她发现了将头扭过去,看窗外的风景。
4
第二天,女儿默不作声地背起书包,出门上学。
她连声招呼都不跟我打,好像我们是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的陌生人。
一连很长一段时间,她都状态低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