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酒精上头,憋了一肚子火,被重华推得肩膀撞墙,酸痛不已。一听他房里这道细嫩的声音,睁着猩红的醉眼看过去。
见是个女的,当场咬牙啐了声。
重华沉着脸要关门,戎猛地推开。
“狗东西!屁大点年纪就不学好——”
戎醉醺醺发难,伸手朝重华就要动起手来。
他俩推搡,陈建戎神志不清醒地,越推搡越靠近云宝。
云宝下意识往后退。
“你老子睡女人你一天天搅和,自己毛都没长齐就带女的回来乱搞!我打死你这个小畜生——!”
管教重华不过是一句话,戎纯粹撒酒疯。
他们真的动起手来。
云宝愣愣,不留神被波及,腰撞上重华的书桌,吃痛轻呼了声。
眯着眼,脚步晃晃,赤着眼伸手要去碰云宝,重华猛地推开他。
恍然间还没反应过来。
她愕然。
他的手扣着她的脑后,护住她,另一只手应付陈建宏。
云宝就这么被重华侧身摁在怀里,能感受到他的脉搏,能听到他的心跳,还有他和陈建戎单手争执的动作,被他带得,脚下踉跄。
“滚开!”他咬牙怒斥,寒意森然。
她还没完全缓过神来,陈建戎已经被推倒在地。
重华护着她快步出了房间,到客厅松手,改拽着她的手腕,扯着她一路下楼。
她小跑,有些跟不上他的步伐。
到一楼大门前,重华放开她。
“你走吧,很晚了。”
“重华……”云宝看着他,想说话,喉咙像卡着一样。
楼上没有人追下来,没有动静,不知道那个男人撞墙倒地后怎么样了,也不知道重华要是再上去,会不会发生什么。m。
他站在门边,昏暗夜色下,没有表情。
“走吧。”
“那……我走了。”云宝抿唇,好半晌才转动脚尖。
她一步步朝院门走,不知为何觉得步伐格外沉重,短短一段路,像是怎么也走不到头。
快到门边,她停住,回头看了他一眼。
重华没了往常懒散姿态,并未靠门框站。
云宝深吸一口气,忽然折返跑回他面前。
说完,松开手转身小跑出远门,这一次没有回头。
钩月高悬,挂于天际。
或许是被浓重夜色衬的,亮光尤为惨白。
院门缓慢关上,她的身影消失,脚步声渐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