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宁听了张氏的主意,却是有点不大赞同她的想法,只见他拧着眉到:“方天戟?这样不太好吧?人家与咱们非亲非故的,便叫人家送你们回乡……这……。再说了,咱家也不是没有儿子。”
张氏也是柳眉一束:“你知道什么?一来你与莫儿他们身上事务繁多,我也差人打听了,这方天戟最近也要到金陵办差呢。二来,此次回金陵也是让然姐儿与那方天戟处处,若是好,两个孩子的婚事便定下来,若是处的不好,咱们也是心里提前有个底是不是?”
张氏决定的事可没有人能拗得过,连盛宁也劝不了她。且盛宁听了张氏的一番话心里亦是觉得有几分意思,便也顺水推舟,随她去罢了。
这张氏得了丈夫的准话便马不停蹄的派自己的心腹嬷嬷王嬷嬷往方府下帖子去了。
方天戟在正厅见了王嬷嬷,他听了面前这老嬷嬷的话还有点不敢置信:“你说的是真的?盛夫人请我去护送她和锦然小姐回金陵?”
此时王嬷嬷是满脸堆着笑:“可不是呢方少将军,这段日子我家老爷并几位少爷都忙得很,小姐和夫人这金陵却是不得不回的,所以夫人便遣老奴来问问您,您这段时间方便不方便,能麻烦您护送一段回去么?”
方天戟是高兴地头脑都发晕了,他赶忙说:“没问题,方便呢,我今日也要到金陵去办差,定将夫人及小姐安全无忧的送到金陵!”
张氏得了方天戟的回复也是满意的不得了,之后便是忙忙碌碌的收拾的几日。虽说是回去避暑,可这礼却不能少,还有两人回去的行李背囊,都要一一的准备起来。连带着锦然也跟着连轴转了几日,什么金珠银朵、锦花绣棚的,张氏甚至连锦然的脂粉铺子也搜刮了一遍,而锦然也在这几日的忙碌中,学了不少送礼的讲究和规矩。
经过这几天的忙乱,一切总算收拾妥当。锦然和母亲也终于带着父亲和哥哥们的不舍,踏上了去金陵的路程。
京都到金陵最平稳的路线便是从汾水上坐船过去。锦然这次回乡也不例外。盛家特地包了条船供母女二人回家。锦然原本对旅程期待慢慢,可是没曾想,坐上了船后却开始晕船。
锦然之前并没有做过船,也不知道自己竟然晕船,自打上了船后便再也没下过床,一下床她便头昏脑涨,吐得昏天黑地。
方天戟和张氏也是急的够呛,却没有什么法子。
方天戟看锦然难受的厉害,心里是心疼的不得了,索性命船工停靠岸边,凭自己的一身好轻功,上岸直接掳了个大夫来给锦然瞧瞧。
这大夫是个七老八十的老太爷,被抓上来也不害怕,反而一边摸着胡子一边不住的来回打量方天戟和锦然:“你这混小子,担心媳妇下次也要悠着点,以后可不许瞎人。”他一边教训着方天戟一边为锦然号脉,也不管一旁方天戟结结巴巴的解释,慢悠悠得说:“没什么大事,晕船罢了,我给你们开几服药,混小子,每天煎一副给你媳妇喂下,不出三日便没问题了。”
锦然红着脸派人送走了老大夫,她有些害羞,却不得不板着脸:“你以后可不许这样了,你还是朝廷命官呢,这样对你的名声可不好呢。”
方天戟眼睛一动不动得看着锦然,唇角含笑:“好,以后我都不这样了,我就是看你难受,实在是害怕的厉害,只此一会,好不好?”
他小心翼翼得将锦然从榻上扶起来,给她身后加了个靠枕,让锦然坐得舒服一些:“我让丫鬟把药煎上,你一会把药吃了,好好睡上一觉好不好?”
锦然听到要吃药,秀气的眉头皱了起来:“啊?要吃药呀?我不想吃药不行吗?”
方天戟不赞同:“要是你没什么事也就罢了,可是眼瞧着你身子那么弱呢?我看你晕船也是有身子骨不好的原因,这次就算了,等以后,你还是要多练练。哎哎,别动,快躺好,等药煎好了再起来吧。”
锦然看着他那一副含着自己怕化了的模样,噗呵一声笑了:“好了好了,哪有那么娇贵呢?我一会就吃药,行了吧?”
方天戟听了锦然的话才勉强放心一点,但他却没有走,盯着锦然把药全喝了,又往锦然嘴里塞了块蜜饯才放心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