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烦躁的哼了一声,又拉扯了几下自己的衣服,随后关门走了出去。
“嘭”的一声巨响,季晴桑才感觉到世界静了下来。
她静静的靠在床边想着,她要开始好好赚钱了,这样才能离开这个令人窒息的家中。
深夜里,男人的眸里迸射出一股气息森森的暗色,他的指尖夹着一根香烟,面前是一杯红酒。
青白的烟雾腾升,烟头的星光一点点移动着,直到烧尽,他也只是维持着这个姿势不动。
“季禾生,你叫我来是看你喝酒抽烟的吗?”梁辰南有些恼火的说道,刚抱着洛柔正准备进入温柔乡,却被季禾生叫了出来。
临出门前,洛柔还朝着他扔了两个枕头,让他不要再回来了,就抱着季禾生去睡吧!
他抓着头发在房间里来回的转动着,浑身烦躁的模样。
“你身上长跳蚤了?”季禾生瞥了他一眼,随后将燃尽的烟头直接摁灭在烟灰缸里。
而后他又漫不经心的交叠着双腿,品起了红酒。
“你身上才长跳蚤了。”梁辰南不冷不热的回呛了他一句,然而季禾生却没有丝毫反应。
见他久久不愿说话,梁辰南只好主动开口,“说吧,这么晚找我来有什么事情?”
“我无聊。”
“无聊,你无聊就来骚扰我?”梁辰南暴躁的开口,随后他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唇角勾起一抹笑意。
“我知道了,你是羡慕老子温香软玉在怀,所以起了破坏我洞房花烛的心思是不是。”
季禾生将目光投射到他身上,不急不缓的喝了一口红酒,淡淡的说道,“对,我就是羡慕你母老虎在怀。”
“母老虎……你……”梁辰南用手指着他半刹说不出话来,竟然敢说他的柔儿是母老虎。
季禾生继续品酒,不理他的气急败坏。
不一会儿,梁辰南就焉了下来,确实,他的柔儿就像只母老虎。
“说吧,找我来到底什么事情?”梁辰南一下子瘫倒在沙发上,后脑勺靠在沙发背,闭上了眼睛。
“让你查的事情如何了,那剩下的半份文件有下落了吗?”季禾生晃了晃手中的高脚杯,状似不在意的问道。
“没有,”梁辰南的声音有些闷闷的,他起身盯着季禾生薄凉的脸,“不过,害你出车祸的人找到了,你准备怎么整治他?”
“恩?你的动作是有些慢了,找了这么久才找到。”季禾生低哑的嗓音淡淡的,神色儒雅又带着点睥睨天下的傲慢。
“所以,你准备怎么办?”梁辰南发现最近跟季禾生说话特别累,总要不停的猜测着他的心思。
“当作不知道,放过他。”
“什么?”梁辰南有些不可置信的问道,“就这样放了他?”
“恩,我说的不够清楚吗?”季禾生凝眸看他,神情淡然。
“你真的准备就这么放过他?车祸之仇不报了?”
季禾生暗沉的眸子越发邪佞,唇畔凛冽着不声不响的寒芒,“你看我像那么良善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