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一定,或许他还要去找王英算账呢,那王英欺负陈瑶也很厉害的!”于琴说。
“你懂个吊啊,老潘进去了,王英肯定也得进去,两人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王英说不定这会早就被软禁了,失去自由了,去省城了……”老郑说:“张伟这个兔崽子突然消失,我怀疑有可能是对着我来的!”
“活该,谁让你落井下石,通风报信,助纣为虐,差点把王炎和陈瑶还有张伟整死,他找你算账,也是你的报应,”于琴有些幸灾乐祸:“他这一消失,谁知道他什么时候在哪里突然出现呢?你就等着倒霉吧!”
“老子出了事,对你有什么好处?”老郑骂于琴:“你这个女人,净诅咒我出事!”
“什么啊,我哪里诅咒了,是你自己作出来的,多行不义必自毙,你找谁去?”于琴说。
老郑不再做声,在那里沉思着琢磨,一会突然站起来,拿了包就往外走。
“哎——你干嘛去?”于琴喊住老郑。
“我去梁市长那边看看,谈谈口风,”老郑对于琴说:“我检举潘唔能,也是有功人员,我先给梁市长放放口风,说我跟潘唔能犯过一些小错误,看梁市长咋说,梁市长以前曾经给我保证过,说我只要认真积极检举,会对一些过错既往不咎的。”
“哦……你是在对付张伟暗中可能的发难?”于琴说。
“不,是对付这个兔崽子明里可能的发难,明里的就找白道,”老郑说:“暗里的,我安排波哥那边有所准备,王军和四秃子一倒,波哥的人马现在在兴州可是说是正牌老大了……对付小兔崽子,我想还是绰绰有余的。”
“哟——看不出你这脑瓜子还是很好用的嘛,”于琴夸赞道:“两手抓,两手都有了反应……”
“总不能两手抓,两手都软起来吧。”
老郑在去市政府的路上,他的手机响了,一看是宋佳打来的。
“郑哥——”电话里传来宋佳无力而恐惧的声音:“昨晚,局长自杀了!”
“什么?”老郑吓了一大跳,忙靠路边停下:“在哪里自杀的,为什么自杀?”
“在我的宿舍里跳楼自杀的,溜冰溜大了,又受到潘唔能被抓的消息的刺激,就从阳台上下去了……”宋佳在电话里的声音很疲倦。
“你——你怎么不拦住他?”老郑说。
“我……迷糊过去了,等我醒过来一看,人不见了,楼下是警车和救护车……”
“啊——是这样,你赶紧把宿舍的毒品处理掉啊!”
“早就处理掉了,从下水道冲了。”
“哦……那如果有人找你谈话,你可千万别说咱俩的事情,可别说起我啊,就当你不认识我,就当咱俩从来没有这回事!”老郑一心想自保,哪里管宋佳的死活。
“知道了!”电话里传来宋佳失望的声音,接着宋佳挂了电话。
放下电话,老郑开车继续走,脑子里乱糟糟的,潘唔能被抓,局长必定是害怕被牵连进去,惊惧自杀,这两人事情一出,宋佳必定被牵扯进去,如果宋佳再说出自己来,那自己可就真的是说不清楚了!别的不说,就但是吸毒这事,被于琴知道了,自己就死定了!
老郑惴惴不安地走进了梁市长的办公室。
梁市长从昨晚半夜被叫起到现在一直没合眼,一直在忙着处理局长自杀的事情,刚从医院赶回来。
局长和潘唔能有一腿梁市长心里是有数的,他知道只要潘唔能在省城开了金口,这个局长必定逃不脱。但是,虽然是如此,昨晚他接到司徒浪子报告说局长跳楼自杀的消息是,还是颇感震惊,特别是他刚从医院得知,局长还吸食了大量的病毒。
此刻在办公室里,梁市长正在接听司徒浪子的电话,司徒浪子对他说:“初步调查,这局长是在宋佳的家里跳楼自杀的,19楼,这两人在一起吸毒过量……”
“这女人现在在哪里?”梁市长边说边冲刚进门的老郑点头示意了一下,指指沙发,示意他坐下。
老郑忙点头笑笑,坐在旁边的沙发上,耳朵竖起来听梁市长打电话。
司徒浪子说:“考虑到她和潘唔能也有错综复杂的关系,再说,也没有她参与犯罪的证据,目前,还是将她监护在自己的家里,待事情查明,再送她去戒毒所,再进一步进行处理……”
“嗯……行,先这么办,这个女人很可能知道死者的大量内幕,要注意掌控住,不要让她再出事,别再弄出来个高楼飞鹰……”梁市长说。
老郑一听,知道说的是宋佳。
“嗯……目前正在安排人在局长办公室里进行搜查和清理,下一步再搜查宋佳的宿舍,说不定,还能取得更多的材料……”司徒浪子说。
“对,对这个女人的电话通话资料也要全部进行调查!”梁市长说:“往往是一个女人后面牵出一批男人……还有,对和潘唔能有关系的所有女人的资料和情况,都进行一个摸底调查……”
说完这话,梁市长意味深长地瞅了一眼老郑。
老郑听梁市长这么一说,心里一颤。
打完电话,梁市长看着老郑,笑了笑:“郑老板,不哈意思,刚才有点事情处理了一下,让你久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