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为什么会知道付沈梨跟纪姜迎待在一起呢,因为早在前一段时间,她就特意安排人盯住纪姜迎,特别是付沈梨承认自己忘不了纪姜迎以后,江以澜更是紧张。
晚上的时候,她突然收到几张照片,是派去监视纪姜迎的人发过来的,照片里的那个两个人,分明是纪姜迎和付沈梨。
付沈梨前两天还跟她说,她跟纪姜迎不可能,这就叫不可能?
她稍微一没注意,付沈梨就跟着纪姜迎回家了,还搂搂抱抱,举止亲密。
这两人现在在做什么?
江以澜坐不住了,当即给付沈梨打了电话,谁知却听到了那种话。
疼?
她哪儿疼?
为什么疼?
天知道江以澜听见这话的时候,费了多大的力气,才控制住了自己的声音,没让对面那两人发现异常。
只是声音控制住了,她的手指却抓紧了座椅扶手,指节用力到泛白。
听梨梨的声音,似乎不太清醒,或许电话也是她不小心接通的。
也对,梨梨但凡有一分理智,也不会在这时候接她的电话。
江以澜脸色铁青,哪还有一点儿平时在付沈梨面前的温柔。
她就只听见了这两句,随后电话便被挂断了,江以澜想来想去,说不定这都是纪姜迎的挑衅。
梨梨不清醒,纪姜迎的声音听着却是清醒的,难保不是纪姜迎故意接通电话,就为了让自己听一听梨梨有多爱她。
江以澜越想越气,她并不是个冲动的人,可电话被挂断以后,她却没忍住,砸了书房里的花瓶,砰的一声巨响,瓷片碎了一地。
砸完东西,江以澜反而渐渐冷静下来,她沉沉地喘着气,盯着地上的碎瓷片看了一会儿,突然蹲了下来,捏住其中的一片,比划两下后,在自己的手臂上使劲划了一条伤口。
鲜血顿时溢了出来,顺着手指往下流,滴滴嗒嗒,在地上汇聚了一小滩,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郁的血腥味。
在疼痛中,江以澜越发冷静。
她也不管地面的狼藉,扔了手中带血的碎瓷片,转身大步往外走,路过客厅的时候,她顺手扯了两张纸,胡乱在自己的伤口上擦了一下。
鲜血还在往外冒,江以澜也不在意,拿了车钥匙就脚步急促地出门。
她知道纪姜迎住哪儿,开车过去并不需要太久,江以澜用了最快的速度,到纪姜迎家楼下的时候,她已经彻底冷静了下来。
其实,她跟纪姜迎对上,可以说是五五开。
她胜在未婚妻这个身份,这是纪姜迎永远也比不上的,但纪姜迎拥有付沈梨的感情,她是付沈梨的初恋,这一点江以澜不得不承认。
但她也不是没有胜算。
纪姜迎这个人,有一个很大的缺点,她认死理,在某些方面很直,认定的事很难更改。
她能七年都不联系付沈梨,靠的也不过是那点在江以澜看来极为可笑的道德感,现在,她便要利用纪姜迎的这点儿道德标准,去战胜对方。
实在不行,就只能让别人来管教纪姜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