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芳明在这头听到事情的来龙去脉之时,本来准备直接劝说卿黎雨回来,但是回头一想……自己如果直接找她,她一定会质问自己,是怎么知道她和许惠发生争执的。
如此想来,李芳明决定,还是先回去跟周德政商量一下对策,然后再行动也不迟。
随即,李芳明离开了医院,赶往家中。
刚到家门口,李芳明还没走进家门,就听到屋子里传来吵闹的声音。李芳明皱了下眉头,用钥匙打开大门,还没进去,就有一股刺鼻的烟味飘过来。
——整个房间充斥着辛辣的味道。
会客厅里,周德政正叼着带火星的香烟,翘着二郎腿,在麻将桌上打着“太极”,俨然一副悠然自得的神情。屋里大概有七八个人,笑骂声和高谈阔论声音不绝于耳。
李芳明看到如此景象,便知道周德政趁着自己不在家,肯定是天天带着一群狐朋狗友在家里鬼混。
李芳明猛地把门摔上,脸上的肥肉拧在一起,看起来十分气愤。
她心想,自己天天在医院盯着江家,起早贪黑的……他倒是好,天天在家花天酒地,日子过的挺滋润。想到这里,李芳明越发觉得愤愤不平。
但是……但是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跟周德政商量。
如今不是追究这种小事的时候,自己首先可不能弄丢了江家这颗摇钱树。
于是,李芳明压住心中的怒火,走到周德政的身边,冷冷的对周德政说道:“你过来,我有事跟你说。”
周德政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了自己出牌的好兴致,他抬头,显得有些不耐烦,皱着眉头,再看到本应该在医院的李芳明出现在房间里,他叼着香烟,含糊不清地回答道:“什么事啊?有这局麻将重要吗?”
李芳明听到周德政这般语气,顿时有股现在就上去跟周德政大吵一架的冲动,但是碍于外人在场,只得压下自己的怒火,不发一言的看着周德政。
周德政转过头继续打麻将,一局麻将结束之后,他感觉到身边的李芳明还没有要走的意思,但也没有出声说话,就又抬起头,果不其然……看到了李芳明黑着的一张脸。
周德政想,按照平常,她铁定是要跟自己大吵一架,但是……今天却有些反常,什么也没说,看样子应该是江家那边出了什么事情,要不然,她也不会是今天这样的反应。
周德政当下便打发了家里的一群乌合之众,让他们各自回家。
等到这些人都散尽了,周德政懒散的靠坐在沙发上,又点燃一支香烟,陶醉的深吸一口,吐出淡色的烟雾,对站在桌边,一只没有反应的李芳明说道:“说吧,怎么回事?那个死丫头又不安分了?”
李芳明转过身看着周德政的样子,想不通自己当初是怎么看上这个男人的,她不禁恨铁不钢的说道:“你说呢?今天卿黎雨跟许惠大吵了一架,我在病房外听的真切,许惠可是真的生气。要说现在这么关键的时候,卿黎雨可不能跟江家闹掰了,要不然咱们从哪儿去捞好处去。”
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李芳明歇了歇,又继续说道:“虽然现在江家大不如前了,但是还是有大笔财产的,卿黎雨这丫头现在就跟江家决裂,可不是什么明智的选择。”
周德政坐在沙发上,听完李芳明的一席话,没有吭声,心中暗自盘算:现在映江集团的股权和不动产都已经在自己手上,映江集团经过这几次危机,基本只剩下一个空架子,真正的财产已经被他牢牢掌控。事实上,江家基本已经没有什么利用价值了……倒不如趁此机会,跟江家决裂,要不然等到映江集团破产,自己还得出手去给江家断后。
——周德政顿时心生一计,准备利用这件事做做文章。
周德政起身,将手里还未燃尽的香烟摁灭在烟灰缸里,望着李芳明说道:“先让卿黎雨回来吧,江家基本已经是个空壳子,没有什么利用价值了,如果说有……也只剩江铸久手里的股份还可以吃一吃。我们可以借这件事做做文章。如果他们因此离婚的话,势必会均分财产。”
李芳明听完周德政的话,迟疑片刻,之后又说道:“既然这样,咱们要怎么把让那个丫头叫回来?要知道,因为之前不动产和股权转移的事,那丫头可不会轻易再相信咱们的话了。况且,她怎么可能主动跟江铸久离婚?”
周德政听到李芳明这么说,顿时露出狐狸般的笑容说道:“呵……这还不简单,那个丫头不是最在乎的是咱们家黎年吗?如果说黎年有事,她是不会袖手旁观,置之不理的。等他回来,我们再从长计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