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谨转过脸去看着罗桦,脸上腾起一阵乌云,罗桦意识到自己又“破戒”了,不该开口说话,立马闭嘴。
“多谢老先生为我俩开门,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在这条街上走了许久都看不到一个人,这与我当年来这里所看到的景象完全不同。”风谨恭敬地说道。
“哦?你以前来过这里?”老者惊讶地问道。
风谨点了点头,道:“那是十几年前,我师父带我来的,当时看到整条街上人来人往,怎么到现在如此冷清?”
老者没有回答他的疑问,而是问道:“你师父?不知是哪位高人?”
“家师只是深远山村小道观里的一个小小当家人而已,外人知晓的并不多,人称‘木心道人’便是我师父。”风谨道。
“木心道人!!你师父是木心前辈?”老者惊呼道,仿佛听到了什么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风谨明显感觉到他的神情和语气不像是装出来的,这个老头可能真的是师父的故交,只是为何他要称师父为“前辈”?
自己这个师父平日里管教弟子非常严格,风谨自记事起就现师父他老人家很少下山走动,唯一一次下山便是十几年前跟着师父来到这个三道行村,只是当年的记忆已经非常模糊了,记不太清楚一些细节,他对面前的这个老人也没什么印象。
如果这位老者与师父是故交,师父带着自己来到这里应该会住在这里才对,可是风谨却记得那一次与师父在街道上蹲了一夜,他没有问师父具体原因,只是感觉到师父在等着什么人,可是等了一宿,没有等到师父想要见的人。
天一亮师父便带自己返程,没在三道行村多待一秒钟。
风谨对于这个细节记忆犹新,他想不通师父为何千里迢迢跑到这个不知名的小山村里待了一晚上就走了,后来他问过师父,只是那个老头一直不肯透露,渐渐地也就把这个事给忘记了。
现在想起来还觉得疑点重重,而面前的这个消瘦老者明显是认识师父的,不然他的反应也不至于这么大。
“不知老先生与我师父可算是故交?”风谨问道。
老人咳嗽了两声,像是在回忆什么事情,说道:“我怎敢高攀前辈,木心道长当年帮过我们大忙,他的名号在三道行村里可谓是响当当,没想到时隔时几年他的传人居然来到了这里,难道真的是天意吗?”
看着老人激动的表情,风谨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师父对自己的过往很少对外人讲,即使是这些弟子也很少透露,风谨一直以为师父只是一个再平凡不过的老头而已,谁能想到他在这里的名头这么大!
“呃,是这样的,我师父从来没有跟我提起他年轻时候的事,至于当年来到这里的原因我也是一点都不知道,有些话还是请您说明白一些……您刚才说的这些我其实没听太懂……”
“好吧,有些事情我本来是想带进棺材里去的,没想到你今天来到了这里,看来一切都是天意啊。”老人激动地说道。
风谨和罗桦睁大了双眼,静静地等着他继续往下诉说。
“我名叫李义,以前我不住在这三道行村,我父母本来是这附近的农民,那个时候战乱袭卷了我们村子,父母带上年幼的我逃荒,前有堵截后有追兵,情急之下根本不知道往哪个地方跑,结果慌不择路就进入了三道行村的地界,当时我父母都惊呆了,他们在这块土地上劳作了几十年,从来没有听说过三道行村,更不知道这深山里还有这样一个祥和的小村子。”
“想着外面战火连天,这里非常太平,父母就在这里安下了家,自此以后就没有再出去过,直到寿终正寝。当时村里有个非常奇怪的人,每天蹲在别人屋檐下,一副无所事事的样子,可是我现村子里所有人对他都是恭恭敬敬的,每天都有人送给他饭食,从小就对这个神秘人感到好奇。可是,观察他很多天,都没有看清他的真面目,当时年纪小胆子也大,有一次趁他靠在墙角休息的时候故意摔倒在他面前,倒地的一瞬间终于看清了他的脸……”(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