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尽量走到帐篷最里面,说:“你想干什么?”
王晓军并没有做什么掩饰,但令我意外的是,他很直截了当的说:“你能给我讲讲你们遇见的那群奇怪的人吗?”
我说:“你问这个干什么?”
王晓军眨了眨眼睛:“这个你没必要知道。”
我说:“那我也没必要和你说这些。”
王晓军沉默了一阵,说:“其实,我去偷也是为了一个人,可惜,我进去的时候,她离开我了。我出来之后去找过她,她的家人告诉我,她去旅行,失踪了。”
说着,王晓军甚至从衣服的里兜掏出了一张照片,这东西现在已经不多见了,我接过来,仔细看了看。
我说:“失踪?在哪里失踪?这里?”
王晓军点了点头:“我怀疑,她和你们的遭遇是一样的。”
我说:“所以你想去找她?”
王晓军说:“当然,我爱她。”
我说:“她是哪的人?”
王晓军说:“久安啊,这个我没撒谎。”
我一直看手里的照片,感觉这个女孩很熟悉,很像我们在木木旅社的时候见过的前台的那个姑娘。
但是我并没有提这个,虽然他有照片,但没头没脑的冒出这个一个故事,实在太巧合也太诡异了。
我说:“我对那些人了解并不多,他们应该是常驻在这里的居民,有很多特殊的能力,最难以解释的是,他们会分身。”
王晓军很惊讶:“分身?什么意思?”
我说:“他们可以变成我们任何一个人的样子,还可以弄出很多个自己。”
王晓军噗一下笑了:“这怎么可能?”
我刚想说话,就停住了,眼睛死死的盯住了王晓军。
他被我看的有点毛,脸上慢慢显得有点尴尬。
其实,如果第一次听那群人会分身的反映是笑,这并没有什么问题,毕竟王晓军才进入这里一个晚上,所有离奇恐怖的东西对他来说都只是传言、故事。
可是,他那种笑根本就不是正常的,应该怎么形容呢?
举个例子,比如有个人搞了一个恶作剧去捉弄他的朋友,得逞之后并没有被发现,转天,他的朋友心有余悸的跟他讲述昨晚的遭遇,还把他的恶作剧形容成了天大的事件。这个人一听,没绷住,哈哈大笑…;…;
这趟旅程中,这种笑容太熟悉了,一瞬间,我的脑子像过电一样,阿蒙,另外的我自己,那些神秘的小孩…;…;
王晓军忍不住了,说:“胡哥?你怎么了?”
我回过神,他早就已经不笑了,表情很关切的看着我,我说:“没事,你没见过,我也证明不了,总之,这个山谷里发生的事情远远超出了正常人的理解,不管你信不信。”
王晓军若有所思。
我小心的看着他的脸,继续说:“所以,你自己想去找你的前女友,是不可能的,况且,她在不是那群人手里,都只是你的猜测,不太靠谱。”
王晓军冷不丁的说:“那你呢?”
我愣了愣:“我?什么我?”
王晓军说:“你不是一个人来的吧。”
我立刻出了一层冷汗——他都知道什么?
王晓军接着说:“你把外面那个人收走的武器要过来,咱们一块去。”
提到武器,我立刻想起了那两把血腥的玩意,胃里一阵翻腾。
这种一次又一次让我提心吊胆的感觉使我没来由的一阵烦躁,我说:“不可能,我没理由相信你。”
王晓军说:“哥,真的,你放心,我肯定不会背叛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