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转身发现来人是教官。
“阿色先生,你”
“叫我凌就可以了。”听着教官称呼我阿色先生,我总感觉怪怪的。但我也没有把名字告诉他。
他虽然帮助我们,而且对我们也及其友善,可对于他的笑容我心里总有一丝警惕,我也说不上来是为什么。
“好的,凌先生。”教官愣了一下,也没有在接着问我。
这种感觉很讨厌,他总是随口一问,然后等到我回答完了他就闭口不谈。就好像对于所有事情都不放在心上。
怎么说呢,虽然有一件事你并不想告诉别人,也不希望他问。但是那个人又刚问道那个“点”上,他就不问了。你会感觉到有一股气在心里憋着出不去。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
我心里正憋着一股气,他突然又说道:“凌,你是想参观参观这里吗?”
既然人家都已经被提出了邀请,我只能点头说好。
接着来他带着我走了不少地方,这里的人都挺友好,见到教官的时候也对着他亲热的打招呼,可是我却发现那些人虽然能够很亲热的和教官拉家常,但严重时不时闪过一丝敬畏。
看来教官在这里的权势真的很大啊。
“是不是很奇怪为什么这里会是这个样子的?”教官突然笑道。
我“嗯”了一声,对于这里我实在是太好奇了。这里简直就是世外桃源嘛。
他邀请我在路旁的一个长椅上坐下,长椅本来是有一对小情侣坐着的,但看到教官走来他们随之起身打了个招呼之后就离开了。
暖洋洋的阳光照在身上,感觉浑身的每一个毛孔都舒服的张开,看着没一个路过的人脸上都带着阳光的笑容,整个人的心情都很好。
“往简单的说吧,在这里的都是我们的亲人,很大一部分都是。”教官指着不远处的几个小孩子说,“那个,就是黑皮肤的是默克的孩子,对了,忘了和你介绍,默克在一次海战中阵亡了,他旁边那个是维多利亚的女儿,她母亲很了不起,是一个女中卫,但被敌人俘虏了。”
他慢条斯理的介绍着,声音充满了悲哀的同时也有自豪,相比那些牺牲的队友曾经都创下过如何辉煌的战绩吧。
“所以你们都把他们都接到了这个岛上吗?”我疑惑的看着他,在军区大院里,也有很多家属一起居住着不是什么怪事。
就算是边防战士也会有家属招待所,以方便家属来看。
但我还从来没见过这样的。
“其实也不是,有不少是和你们一样碰到游轮出了事故的,就留下来了。然后我们一起建立了这个家园,在这里和外边没有什么两样,外边有的我们这里也有,当然,也有监狱!”他眯着眼睛打量了我一眼。
我心头狂跳,他最后那一句特别的加重了“监狱”两个字,对于这两个字我视乎都已经快要忘记。
准确来说,我应该属于监狱的人,幸运的是被我跑出来罢了。
就差那么一点点,我差点对教官脱口而出,我不是犯人。
“你杀过人,还不少!”教官轻声说。
“你”我惊愕的看着他,下意识的摆出了防伪的姿势,手也莫想了腰间,可是刚摸到我就发现匕首早就丢失了。
我尴尬的摸了摸鼻子,有些丧气。
“凌,你不需要紧张,我们是朋友!”教官递给我一支烟,示意我坐下。
这是那种自己用烟草和纸张自己卷起来的烟,在我们南方很多上了年纪的人都喜欢这个,搬着一把椅子坐在太阳底下,慢慢的卷着烟丝,然后放在嘴巴里,吧唧吧唧的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