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记得我不断的死咬着弗兰克的耳朵,鼻子,到最后我眼皮子越来越重,听着弗兰克的惨叫声我就昏了过去。
看样子我是被翌和沐小抬回来的。
而此刻沐小正盘腿靠坐在身旁,用手托着下巴歪着脑袋看和茱莉亚逗弄‘跟屁虫’,头不住向下低,眼皮也不由自主的闭上,头刚一碰到身体,便马上抬起来,却又低了下去。
我费尽所有力气,对着沐小喊了一声,“沐小”
那声音轻微的连我都快听不到了。
沐小原本垂下去的脑袋猛地抬起,浑身像是被雷给击中一般挺直了身体,颤抖着把头扭向我这边。
美丽的大眼睛里快速的布满了晶莹的泪珠,呆呆望着我,小手捂着嘴巴好像是不相信自己的眼睛,过了一会儿,她又开始呜咽,并再一次试图用手掩盖她的声音。
但很快,她那不时的啜泣变成持续不断的低声哭泣,她眼睛紧闭着,用牙咬着自己的拳头,想竭力制止抽泣。
“你你哭起来真,真好看。”一滴清泪划过眼角,此时此刻我真的很想拥抱她,把她紧紧的抱在怀里,用嘴唇轻轻的吻干她脸上的泪痕。
“阿色!”沐小叫了一声,伸出手想要抚摸我的脸,可手刚伸到半空中又停了下来,动作怪异而温馨。
茱莉亚几女早就看到了我已经清醒,朴慧娜揉了揉眼光,打量了我数秒钟之后猛地旺盛大哭,一下子扑在我的怀里,不断的喊着“你醒了,你终于醒了!”
被她这么一压,如果是平时我铁定幸福死了。但现在浑身上下都是伤,特别是朴慧娜那眼泪水哗啦啦的顺着我的脖子流进伤口,疼的我差点没喊娘,脸上浮起一个比哭还要难看地笑容。
看着几张梨花带雨的小脸,心里一股暖流流过心尖。活着的感觉,真好!
经过几个女人七嘴八舌的述说我才知道,我昏过去的时候弗兰克的耳朵已经被我咬了下来嚼成肉泥,就算是最好的外科大夫也不能接的上去。
当时沐小和翌用了全身力气都没能把我拉开,说我昏迷的时候还死死的抱着弗兰克,最后没办法是,她们把我和弗兰克一起抱了回来。
说道翌,我做靠在岩壁上望了一眼四周,没发现翌的身影,我顿时就急了,这野丫头不会又回去部落了吧?
朴慧娜抱着我的胳膊把头枕在我的臂弯处,说翌在门口,回来之后她一句话也没说,就抱着双腿坐在山洞口,怎么也不肯进来,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这野丫头,我叹了口气。从她大腿内侧上那带有极其侮辱性的字眼能看出她曾经经历过什么,那天如果不是我和沐小赶到,估计她的悲剧会再次上演。可能这件事情给她心灵带来严重的创伤。
“弗兰克呢,你们把他杀了?”我惊恐的发现,在问出这句话的时候我的心竟然如此的平静,死一个人就好像死了一只蚂蚁,一直蟑螂那般冷漠。
沐小接上话,说没有,弗兰克被绑在了山洞外边的大树上。
我心里一惊,说这小子不会逃跑吧?
朴慧娜把眼睛撇向洞口,嘴角微微嘟起露出一个奸笑,“翌把他绑在大树上,用的那种带刺的灌木把他围成了一圈,他只要动弹就会痛的生不如死,谅他也不敢跑。”
活该!我心里大乐,这家伙死了才好!
“对了,那两个女人呢?”我又问。
沐小低下了头,眼眶有些湿润,我的心里顿时有些不好的预感。
“她们她们没撑过来,有一个在山洞就死了,有一个跟着我们来到半路的时候跳海自杀了。”
我无法表达自己的心情,虽然我和那两个女人并不认识,也没有说上一句话,可听到她们的死讯,感觉心头沉甸甸的。
生命是如此的脆弱,脆弱的让人害怕,让人震惊,一起事故,一次意外,一种疾病,一场风雨,都会令生命随风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