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大夫看了诊,说并无大碍,却在出府前提点杨替,小夫人那病,是有人暗中动了手脚。
“动手脚?”
府里严防死守无外人进来,谁会对清烟下手?
按照常理来说,无子主母残害小妾也说得过去,可她没做自然清白,此外便是凤娘和清烟。
难不成贼喊捉贼?
“清雾,去库房拿只老山参,让厨房炖了鸡汤,给清烟送过去。”
书心很理解做母亲的心情,若是清烟自己,必定有不能言的苦衷。
只是她对这个曾照顾过她的侍女又和她分享丈夫的人,不可能有太多的关注,安排人用心照料,已是她能保持的为人的善良。
至于凤娘,她一向隐忍不发,突然破口大骂撕破了脸,恐怕是真的以为她从中做手脚了。
可……就不能是远在北州的星铭下的手吗?那日她从良淳口中所知的旧事,已叫她不能再用老眼光看待星铭了。
茫茫然一阵恐惧。
好在府里仿佛派系复杂,书心不甚清淅,如今正好给了她一个光明正大审讯的机会,也好把疑问从星铭身上转移。
“清雾、杨替,你俩跟我一块去,凤娘发疯了,刚被我关到柴房,现下空出时间,过去看看情况。”
清雾亲眼见了凤娘的癫状,无有不从。
杨替听了不说话,跟着就走。
自从上次针灸事件以后,杨替倒是随叫随到,但他一言不发比过去更木讷了。
书心忍不住提醒:“我先跟你说清楚,凤娘没疯,但她和我有恩怨,要置我于死地,叫你是等她发狂时候制服她的,你若还总是惦记少将军吩咐、将军吩咐,就不必同行了。”
杨替眼皮动了一下,心里或许有千言,终点头答是。
柴房门紧闭,还上了锁,书心一到门口,柴房的守卫便道:“少夫人,一进去就安安静静的,不像疯了。”
果不其然,门一打开,凤娘还以为放她出去,不看来人,径直就往门外走,没一点疯态。
书心不置可否,是不是疯了,有时候只是主人的一句话而已。
*
才一出来,见着书心,凤娘又疯了似的冲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