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一向瞧不起李一凡的那位姐夫,现在看到李一凡也不得不点头哈腰。这小子是真的出息了!
“一凡呐,”有些农民终于有些不好意思地开了口:“上次弄农场的事情是我们不对,我们不应该趁机跟你要那么多钱的,现在你看能不能……”
“是呀,没想到你那点田可以收成那么多!”
看来看到他的田里收的那些草药卖出了高价之后,许多村民还是眼红起来了。甚至连大户都不惜割掉今年的庄稼,将地租给李一凡。不过,就那两亩地,李一凡用神力催得都够吃力,别说更多了。于是,李一凡委婉地拒绝了。
村民有些遗憾,不过都是自己种下的果,也不好说什么。
到家的时候,秦洁已经准备好了一大桌子的好饭菜。村子里的习惯是看到有村民走到自己家,就会招呼对方坐下来一起吃个饭。这个良好的传统习惯一直保留到了现在。秦洁随即邀请大伙儿就留在家里吃个便饭,大部分人不好意思留下来,委婉地推辞了,还有一小部分熟人或者是沾亲带故的村民就随手在李一凡家里捡个小凳子坐下来吃点东西。
“妈,都好了吗?”李一凡又不自觉地像机器一样把秦洁从头到脚地探知了一遍,看到没有一点问题,才稍稍放下心,但还是又问了一下。
秦洁手脚麻利地给大伙儿分碗筷,高嗓门儿地回道:“早就好了!我现在能吃能走能睡,还能给你爸掰玉米!家里的玉米地上回没收得回来,全靠村民的帮忙来着,一凡呐,你现在有出息了,也不能忘了咱们村子,带着大家一起赚钱拿才叫个真的有出息!”
看着坐着围成一圈儿的乡亲们,想想自己小时候这些乡亲们也都或多或少地塞给自己馒头和玉米,帮过家里度过挨饿的那段生活,李一凡心里涌上一层暖意。
大伙儿圪蹴在小凳子上,举着碗饭,上面盖了层厚厚的肉,浇上点肉汁儿,大口大口地扒拉着。
“多吃点!”秦洁热情地招呼:“我烧了很多肉,锅里还有一大半呢,多吃点!”
李一凡给家里留了好几万的现金,李铁栓没见过这么多的钱,全都藏炉灶下面去了。秦洁生病之后,李铁栓从一个一毛不拔地铁公鸡变成了格外舍得花钱的人,什么好就买什么,全因为李一凡说了句“妈生病完全是因为身体太弱了,吃的不好。”
看来,李铁栓还是很疼自己老婆的。
吃饭完,郭伟河拎着两盒东西,上了门。
“你姐夫前段时间不知道跟谁一起做生意,把本都亏没了。”秦洁看到郭伟河进了院子,偷偷地对李一凡解释道:“你有心还是帮帮你姐夫,你姐怀了。”
“怀了?”李一凡瞪大眼睛。他的姐姐姐夫结婚都多少年了,肚子一直没有啥动静,全家上上下下都急得要死,没想到竟然怀上了!莫非是上回给他的蓝色逍遥丸的缘故?那还能治疗不孕不育?李一凡被自己开发的药丸的新作用给噎住了。
真是有点奇葩。
郭伟河一进门立刻就像是看到救命恩人一样一把拉住了李一凡的手:“一凡弟弟!”
我去,就连称呼也变了。
李一凡抖了两抖,姐夫这么亲热地叫他,他身上的鸡皮疙瘩都快起来了:“别,有啥说啥吧,姐夫你有啥事儿?还拎了两袋——额,两袋——”
“小米!”郭伟河嘿嘿地笑着,厚着脸皮道:“你也知道,我这几年都在忙生意上的事情,家里的事情也不怎么过问,田里都是你姐姐在忙活——”
“你也知道啊!我还以为你一点良心都没有来着。”李一凡冷冷地打断姐夫的话。
李一凡上回回家的时候给家里买了一台非常好的沙发,家里一来人,对方就忍不住地往那高级沙发上坐,松松软软的特别舒服。不过李铁栓坐不惯那么软的沙发,一直圪蹴在地上啪嗒啪嗒地抽他的旱烟袋。当然,烟草都被李一凡换成了上好的,比如说中华。
郭伟河的鼻子尖,一下子就闻出老丈人抽的是好烟,立刻从沙发上蹦下去:“爸。给我抓把烟呗。”
“姐夫,你什么时候也开始抽起烟袋来了,不是一直抽的是卷烟吗?”李一凡从包里摸出一条香烟,甩给郭伟河:“拿去抽吧。爸习惯了烟袋,你嘴刁,抽这个吧。我姐不是怀了吗,你别在她跟前抽烟,对胎儿不好。”
李一凡丢给郭伟河的烟是南京,没有李铁栓抽得好。
“我都不敢在你姐面前拿烟,一拿烟就直跟我嚷嚷。”郭伟河说的是实话。李一凡也绝对相信,他们俩好不容易有了孩子,当然是想着法儿地弄最好的东西给孩子。只是作父母的本能。郭伟河虽然有时候不是东西,但大部分时间里,还是很靠谱的,不然也不会从一个农村小子变成一个有点小钱的生意人。
郭伟河的脸上露出了一丝难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