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说那段时间她在那些女子会所和夜店里边是怎么混的,单单就是她和雷少滚床单闹了个鸡飞狗跳,怀孕了还把孩子栽赃到自己头上的事情,陆凡只要一想想,就觉得比吃了一桶苍蝇还恶心!
男人么,都是这样的,喜欢给别人戴绿色的帽子,越多越环保,但是谁要是敢把那帽子扣到自己头上,恨得挖了他祖坟的心都有!
何莎莎这样的破鞋,哪个男人不会嫌弃?
陆凡根本就没有动过跟何莎莎过一辈子的念头,当初他是为了救洛小希,迫不得已才会答应跟她结婚。后来,事情真相大白之后,他盘算着怎么羞辱何莎莎给小希出气,这才没有没有取消婚礼。
这段时间,光忙着让何莎莎抚慰自己受伤的心灵去了,倒把这碴儿给忘了!
这个婚,坚决不能结!
陆凡冷了脸,撇开何莎莎:“你先回去,这么长时间了,我习惯了一个人住。”
何莎莎一看陆凡要变卦,当即也装不下去了。
就知道你丫的是条冻僵的冷血动物,缓过气来就会咬人的!
“陆凡,不管你想娶我是真心的还是假意,现在,还有一天就该举行婚礼了,你想这时候甩了我,门儿都没有!”
“……”
“还有,这段时间我爸爸给你拉的项目,我要让他们所有人全都撤资!”
!!
这才是重点,准确的掐住了陆凡的七寸。
陆凡又窝火又无奈,脸色青了又白,白了又青。
最后,他妥协了:“莎莎,我没有说取消婚礼。”尽管,心里想的不行!
何莎莎倒是懂得见好就收,多年的相处经验下来,她知道,陆凡的性格,看似软弱,却很固执,不适合把他逼得太急了。于是,何莎莎嫣然一笑:“陆凡,我给你开玩笑呢,你习惯了一个人没有关系,等我搬进来,你会很快喜欢上两个人的生活的。”
陆凡已经没有退路,蔫蔫的答道:“那你把东西拿上去吧,转角处第二间客房。”
客房?
客房!
丫的,老娘真想把你扒光了看看,你到底是不是个男人?
何莎莎恨得牙根痒痒,脸上却笑得灿烂:“好。”
陆凡,只要我住进来了,你就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陆凡,你不上楼来帮我收拾收拾东西?”
“呃……那个,你先慢慢收拾着吧,我去超市给你买点生活用品回来。”
陆凡慌乱的逃了出来,驾车在路上漫无目的的游荡了半天,像只孤魂野鬼似的。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何莎莎已经打来电话催促了好几次,要他赶紧回去烛光晚餐。陆凡知道,只要自己一回去,今晚怕是在劫难逃了,可是,他的眼前,总是浮现出洛小希的面容,尤其是最后一次见面,她那决绝的神态,每每想起,便让他疼得心尖儿都碎了。
不,在抢回洛小希的心之前,绝不能跟何莎莎结婚!
理直气壮的拒绝不行,那就只剩下一个字:拖!
陆凡烦躁的扶额,不小心摸到了自己额头上的伤疤,一个大胆而疯狂的想法在脑海里边清晰起来,他驾车上了高速,在一段平坦开阔的地带,开到侧边应急道,瞅准护栏,猛踩油门撞了上去。
“咔嚓!”
陆凡清晰的听到了自己骨头断裂的清脆声响,他的头上有滚滚的冷汗冒了出来,不一会便疼的晕了过去。
这次,没有上次幸运。路虎撞断了护栏,断裂的护栏刚好卡住了驾驶座,陆凡头上重新添了一道伤口不说,一条腿也骨折了。
经历了几个小时的接骨缝合手术之后,陆凡在疼痛中醒来,知道自己短时间内不能下地行动之后,他竟然莫名其妙的松了口气。
这下子好了,不用跟何莎莎结婚了。
尤其是头上这伤口,医生说,旧伤加上新伤,又缝了好几针,要是护理不当,可能会留疤。
陆凡听了,当时甚至有些欢呼雀跃。
留疤什么的最好了,这样一来,何莎莎看不惯自己的丑陋模样,就会主动提出退婚,自己则一劳永逸。
陆凡大概是因为车祸被撞的脑残了。他也不想想,拿自己的面貌来做赌注,变成了丑八怪以后,何莎莎会主动放弃,那洛小希又一定会还喜欢他吗?
别说是变丑了,就是现在,她也已经不喜欢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