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毛倒吸一口凉气,苦笑:“别坑哥行吗,这……这里人太多了,要不改天说吧。”
他敏锐地觉得,忍冬身上发生了一些变化。
听说韩家两口子在闹离婚。
这回像真的,女方已经回娘家了。
或许是家庭变故,刺激得忍冬更成熟了吧。父母关系破裂的女孩子必须坚强起来,不然容易在学校被欺负……
卷毛这样想着,冒出少许怜悯,又在她似笑非笑的注视中默默软了身段。
虞听泉相信自己看人的眼光。
卷毛少年眼神清亮,身上气场干干净净。
他跟气息污浊的江知远绝对不是一路人,顶多就是短期的同道而行,早晚会各奔东西。
她不怕卷毛撒谎。
卷毛却陷入了难题:
该不该说真话?他该怎么说?
一边是兄弟情谊,一边是街坊妹妹。
无论他偏向谁,都会得罪另一个。
难选啊。
突然,白净男生拉住他胳膊,病秧子板起脸时那股柔弱的气质减淡了,眉眼间倒有几分大人的果决。
“把实话告诉我!我知道你,你爸给我家新开的卖场装修,后面还有合作,现在合同还没敲定吧?”
威胁的意味明明白白。
“……”
卷毛举手投降。
事后难免要再三跟朋友们表示,他是被迫的,真不是故意出卖远哥。
这位哥从小跟着父母和叔叔做买卖,见人下菜碟,舌灿莲花。
他把当天的情形描述给一班听。
事情仿佛重演了一遍,每个细节都值得听众回味。
最后他以一个漂亮的灌篮姿势收尾。
同学们跟着他的叙述,时而担忧,时而惊讶,时而赞叹。
本来他们还怀疑,韩忍冬这小身板,能不能做到他说的那些?
但是虞听泉坚持每天跑步、扎马步、练拳、举重和卷腹。
有丹药辅助恢复,她才敢不怕死地进行集中训练。
这才短短几天,已经有了细微的肌肉轮廓。
此时她精气神十足,目光坚定,胸有成竹的样子。
跟初中时期总是耷拉着脑袋的小姑娘韩忍冬,已经完全拉开差异。
大家不知不觉就信了。
甚至有人建议她试一试竞选体育课代表。
虞听泉表示会考虑。
她看向白净男生:“信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