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半个小时车程,就到了南溪别苑小区。这时已经晚上八点多,外面的夜色已经很浓了,静香薷打开车窗闻着外面新鲜的空气,倍觉神清气爽,透着夜色,她隐约看到车子这是在山麓行驶,难怪空气这么清新!真好,她们的学校就在离这里不远的地方,以后她想来这里倒是挺方便的。
他们在一户小别墅前停了车。估计是里面的人听到车响,未及杨师傅按喇叭,便已出来迎接,并把大门打开,杨师傅把车开了进去。那是一个50多岁的和杨忠诚年纪相仿的妇女,面相慈善,和蔼可亲,她笑着对从车里出来的静香薷说:“是静香薷大小姐吧,江总一直盼着您呢!今天终于过来了。老杨已在车上给我信息,说你带了朋友过来,房间和客房我都已收拾好了。”
“谢谢,您就是顾素娥阿姨吧,烦劳您为我搭理一切了,谢谢!但是,千万不要叫我什么大小姐,叫我小薷就好。”
看着这么随和的静香薷,没有一点大小姐的任性和脾气,顾素娥很是喜欢,可能跟她成长环境有关吧。只是,她搞不明白,小丫头为何把自己伪装的像包在套子里的人似的,再看看她身旁的和她年龄相当的男孩子,那长相,真是没得说的好,她的女儿玥玥以后若能找到这么个俊俏的少年儿郎,那么她这做母亲的也就心满意足了。
杨师傅拉拉顾阿姨的手,“你老公我可是在一边站着的,不要老盯着年轻的帅小伙看,我会吃错的。”
顾素娥爱恋的看了看杨忠诚:“都几十岁的人,还吃这飞醋,我刚才在想呢,要是咱们玥玥以后能给我找到一个这么俊俏的女婿回来,那就好了。”
听她这么一说,罗祎忍觉得刚才这个阿姨看她的眼神还真有“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满意”那回事,不免觉得好笑,但也礼貌地对两位长辈介绍着自己:“谢谢阿姨欣赏,我叫罗祎忍,是静香薷远方的学长。”
杨忠诚吩咐顾素娥:“别闲扯了,快带着小薷和祎忍他们两个进屋吧,告诉他们各自的房间在哪里。”
静香薷抬头望了一下眼前的别墅楼,有三层,不是很富丽堂堂,但是别致小巧,设计的风格也很窝心醒目,别墅的院子不很大,种着几株桂花,正值盛开,特别清香,在夜灯的照射下,显得别有韵味,静香薷情不自禁想起了李清照的那首《拥鸽天。桂花》:暗淡轻黄体性柔,情疏迹远只香留。何须浅碧轻红色,自是花中第一流。
四人进屋后,先在大厅的沙发坐了下来,顾素娥给静香薷和罗祎忍斟了一杯茶。而后,温和地对他们说:“祎忍的房间在一楼的侧卧室,主卧室是江总的,不过他忙,很少回来这边,二楼都是小薷的房间,除了主卧,还有很大的一个服饰间和化妆间,另外还有一间书房。我和你们杨伯伯住在三楼,二楼小薷的主卧有卫生间兼具冲凉房,祎忍要在一楼的主卫生间里冲凉了,我已给祎忍同学准备好了江总的浴袍,放在侧卧室的床上,小薷则可以在自己的服饰间选自己喜欢的睡衣穿。”
等到顾素娥的话说完,杨忠诚给了她一个眼色,两人便起身,说:“我们两个老人家上三楼休息了,你们年轻人如果觉得时间早,可以聊聊天,如果觉得累,可以早点冲凉休息。”
“好的,晚安,杨伯伯,顾阿姨。”静香薷礼貌地目送他们两个上楼。
客厅只剩下静香薷和罗祎忍了,两人相视一笑,想必两个长辈一定误以为他们是恋人吧,所以早早回房休息,留给他们独处的空间。
静香薷望着罗祎忍,在灯光的照射下,他显得特别的有风情又有魅惑力,静香薷看得入痴,也不免觉得有些尴尬,幸亏是罗祎忍看不到她的眼神,不然一定觉得她是个不折不扣的花痴。环顾了一下四周的陈设,她淡淡地说着:“房间装修布置的不错,象牙般柔和的墙面,看起来很舒服。”总得没话找话说呗!
罗祎忍也附和:“确实挺优雅,这里环境挺好,很适合居住,可以颐养性情,陶冶情操。”
“你辗转奔波了一天,想必也累坏了,早些休息吧,我也准备上楼休息。
“好的。”罗祎忍表示赞同,他的确有些疲累了。
两人说罢,各自回房了。
静香薷冲凉完毕,感觉十分口渴,估计是刚才的酸辣鱼太咸了。但四处看了一下,发现她的房间里没有茶水茶具,便下楼到客厅找到水壶倒些茶水喝。听到一楼卫生间哗哗的水声,静香薷暗笑:罗祎忍啊罗祎忍,还说自己不臭美呢!我一个女人家都沐完浴了,你一个大男人洗个澡竟然比我一个女孩子洗的时间还久。
不一会儿,罗祎忍穿着浴袍也来到了客厅,静香薷看着他,莫非是美人出浴吗?但看他服服帖帖的头发,因为没有擦干还有水珠氤氲着美妙的气息,肌肤因为热水的冲洗,显得特别的娇嫩,让人很想伸手触碰和抚摸,白色的浴袍很合身,勾勒出他削瘦的线条,仿佛有一种弱不禁风的感觉,惹人无限的怜惜,呵呵,这男子,真是我见犹怜啊!想来江伯伯也是这般体型和身高,不然罗祎忍怎么能穿着他的衣服这么合身呢?
罗祎忍看到静香薷也在客厅,有些意外,但更不明白的是她到底怎么了呢?如果在外面她包的严实是为了逃避狗仔对偷拍跟拍,为何在家里还包的这么严实,洗完澡了,包得自己像阿拉伯国家的妇女似的,难道她真的遭遇毁容了?还是长相真的就不堪入目影响市容呢?
罗祎忍很是很是不解,但是他又该怎么问询呢?方便询问吗?他也走到沙发上坐下,倒了一杯热茶,轻轻问她曰:“怎么这么晚还不休息呢?”
静香薷噗地笑了,“现在还不到十点,很晚吗?”
罗祎忍囧囧笑了下,说:“或许是我疲累的缘故,以为现在已经很晚了。”
静香薷寻思一下:“确实,昨个晚上你忙到很晚才睡,今天又坐了那么久火车,若不觉得疲惫才怪。我估计是晚上的酸辣鱼吃多了,洗个澡又耗费了大量的体力,这会儿特别的口渴,偏巧我楼上的房间里没有茶水茶具,所以我只好下楼来倒点水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