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娘,那样时间太长了,我们是有事情找他,你知道他一般在那个赌坊赌坊,赌吗?”
“我只知道在城南,具体的哪家我就不知道了嗯,但他喜欢赌的的花样多的,你就看哪家花样最多,那肯定就在哪个。”邻居大娘想了半天,只冒出了一句。
听了这话,封倜也不多问了,又跟这邻居大娘说了几句,让身后一个善为作画的吏人出列,听着邻居大娘的形容,草草的赶出来一份属于郭三的画像后,就告辞离去了。
再说李湛那边,李湛去了永城最近的一个小庄子,这个庄子叫小永村,他是永城以外所有村庄中距离永城最近的一个,小永村虽然叫村,但住户人家也不到十户,里面住的都是附属于一个大户人家庄子的佃户。
冬天没有地里的活儿,小永村的居民也如普通村庄一样,坐在村口就开始闲聊,一见有外人来了还穿着官服,不仅都好奇一直纷纷打量着。
李湛只知道那王岳他家在小永村,但是也不知道具体的位置,看着村口这帮大娘们,李湛便想着问一下村里最强情报网,于是他快步上前,对着大娘们问道,“大娘,不知你们可知王岳家在哪里?”
“王岳家?”小永村人家少,也都知根知底,所以养成了抱团排外的心思,一听这话,这些大婶们都十分警惕的看着李湛,“你问这做什么啊?”
“我们找他有些事情。”
“什么事情?”大娘们的目光越发戒备。
见她们这个样子,李湛心想在这种团结的村子还真不是那么容易就能问出来东西的,还得想一个好理由,省的因为她们太过团结容易通风报信,于是他想了想组织了才说道。
“王岳的户籍文书现在有一些问题了,官府记载的册子,一些意外导致有些破损,正好就在记载王月的那一侧,所以我们便想着跟他核实一下重新在官服记载的册子上重新登记,否则他的户籍文书容易成为一张废纸,时间拖得长了还容易成为黑户。”李湛故意将这情况说的严重一些,“所以,各位大娘能否告诉我王岳家在哪啊?”
一听这话事关户籍,这些大娘哪还有什么排外的心了,也都是真心替王岳着急,立刻就七嘴八舌说了起来“这事儿啊,王月不在,王一家早就搬走了。”“是啊是啊,都搬走两年多了。”
“搬走两年多了?”李湛惊讶,“那大娘们可知这王岳家搬到了何处?”
“哎呀,王岳那小子搬哪儿去来着?反正没在咱这城里。”一个大娘先是跟问了旁边的大娘一句,然后用手指了指永城的方向。
被问话的大娘沉思了一会儿,突然想起来什么说道,“诶,我记得王月宁那时候说他那小子得了奖少要搬到云城去吧。”
“诶对,就是云城。”另一大娘肯定的说道,“但具体到哪儿没听说呀。”
“是啊,没听说呀。”接连几个大娘都说不知道王岳家到底搬到了何处,李湛他也就只能返回了人群之中,刚一返回就听到董伟问道,“李队长,那咱们还继续在这儿查吗?”
那几个大娘也没压着声音,再说其他人站的也不远,所以他们的谈话声,这边儿的董伟几人自然都听得清楚。
“哎~”李湛叹了口气,“云城还是有些远的,先到下一家吧,最后查找王岳,走吧。”
说完几个人都低头称是,李湛几人急匆匆的而来,又急匆匆的而去。
再说刘夫人她就是仗着没有当年之人跟她对质,她说什么是什么的心理,所以即使许安乐他们都已经把当年的隐秘事都说出来了,她还是丝毫不信,嘴里东说一句,西说一句硬拖着。
可她能在这拖延时间,但程瑾几人不能啊,毕竟这案子还需要查着,总不能把这些无用的时间都用在审问上吧,于是程瑾几人独留洋洋得意的刘夫人在房间里,三人从房里出来了。
一出来程瑾就看到了等在门外的青柏,青柏见程瑾出来了,要快步走上前,低声在程瑾身前汇报,“少爷,刘夫人的丫鬟已经招了。”
青柏原想着刘夫人的那屋房门还没关上,他才低声汇报只能让程瑾三人听到,可没想到程瑾听了他这话立马高声喊道,“什么!那丫鬟已经招了!”
那声音大的,足够让房内的刘夫人听的清清楚楚,肉眼可见刘夫人的脸立刻就慌张了起来,但只一瞬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强装镇定,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程瑾说完这话,眼睛就一直用余光看着刘夫人,自然也就没有错过她这些隐秘的表情,青柏和程瑾一起长大的,自然对自家少爷的动作十分了解,一看自家少爷这小动作,也立刻就反应过来,于是也高声说道。
“是啊大人,那个叫环儿的丫鬟已经把所有的事情都招了,现在封倜和李湛已经带着人去搜寻那四个人去了。”
‘四个人。’这话一出,刘夫人刚放松的脸立刻又紧张了起来,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就又听程瑾夸赞的伴随着吩咐的声音响起,“干得好,来人将刘夫人送进牢里,既然已经有了新线索,待我们查一查,再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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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这话,刘夫人的脸立刻绷不住了,“你不能抓我,你现在没有证据,这都是诬告,我刘家也是永城有头有脸的人物,你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把我关在牢里。”
笑话这案子都已经这么多年了,刘夫人不信他们能查出来,自己这不明不白的被关进牢里即使查不出来,可坐了这么多牢,再被放出去,自己岂不是沦为永城内所有富贵人家的笑柄,而且她还想让她的哲儿考科举呢,若这事真的没查出来,那哲儿岂不是而参加科举的希望都没有了,想着刘夫人就下定决心不管查不查的出来,这牢她就是不能做的,于是刘夫人的声音更加歇斯底里了,“你不能怪无缘无故……”
可她所有的话程瑾都充耳不闻,就这样刘夫人嘴里不停歇的,被两个吏人带走,关到了提审的大牢之中。
而没有了刘夫人的叽叽喳喳以后,程瑾他们耳边也都消停了,几个人立刻返回了书房,仔细听青柏再将他们审问的事情重新说了一遍后,又对案件分别发表了自己的看法。
城南的赌坊一条街,在这条街上行走的人猛然见着身穿官服的,都纷纷开始闪躲,毕竟这里可是赌坊汇集地,很少有官府的人来,虽然京外赌博在律法上的判定一般都是模糊的,但赌坊总有些灰色产业,还是怕见官府人的,而且有的时候赌上头了,还常常容易闹出些人命来,所以平常百姓要是对官府的人是敬畏心理,那么赌坊的这些赌徒们看到有官兵,那简直连腿肚子都开始打起了颤。
来的这一行人正是封倜等人,他们的周边似乎都出现了一个真空地带,随着他们往前走,这空间也伴随着他们向前移动很,快他们就走到了位于城南最大的赌坊——千金坊。
这千金坊也算是永城最出名,规格最大的赌坊了,倒不是因为这千金坊背后的东家身份有多么显赫,有多大的权势,纯粹是因为这千金坊呀,就是这永城赌坊的龙头老大,以玩法花样最多出名,再加上那邻居大娘说郭三喜欢在花样多的地方,所以封倜就打算领着人从这千金坊开始搜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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