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敢骗我!”李丰爵见他没有真生气,松了口气,气不过他骗自己,决定摸两把报复回来,低声吼道:“别动!”
李丰爵利落地抽了高粲的领带,去捉他双手,高粲没怎么在意,毕竟近身格斗是他也不差,不想李丰爵对他的反应了如指掌,先是绑了他一只手,又绑了另外一只,并在身前,把他压在椅背上。
高粲眉头一紧,有些惊讶:“你真是大陆军校出来的?”
“我在原世界当过两年兵,怎么样?”李丰爵得意地扬扬眉,故意一脸坏笑地解开他的扣子。
高粲靠在柔软的椅子里,任他为所欲为,眯着的双眼紧紧地看着李丰爵,后者因为刚才吻得动情,不知不觉间跨坐他的腿上,正兴致勃勃地解他衣服。
“身材不错!”李丰爵的目光从他充满笑意的双眼看到他英挺的鼻梁,再到色泽诱人的双唇和尖削的下巴,直至精致的锁骨和紧实的肌肉……
“长官,你的擒拿术就是用来做这个的?”
嗯?李丰爵正盯着他蜜色偏白的胸肌看得唾液腺分泌旺盛,被高粲这么一叫,半天才反应过来,这么喜欢玩角色扮演?看不出来啊!
这感觉有点羞耻,又有点亢奋,李丰爵慢悠悠地配合道:“你骗了我,我把你绑起来不应该吗?你要是老实告诉我你骗了我什么,怎么骗我的,我就放了你,不然,我可要搜身了。”
李丰爵以为他会见好就收,自己也好收场,没想到高粲展颜一笑,抬头暧昧地靠近他,“来搜!”
“……”这种羞耻度爆表的邀请他到底是怎么说出口的?
李丰爵被他近在耳侧的呼吸撩得像块烧得火红的铁,扭头一把抱住他,吻住他的同时双手在他身上乱摸,似乎要把以前被他摸的份全都摸回来。
高粲的皮肤触感非常好,又滑又紧,李丰爵没忍住就舔了一口,高粲轻轻抽了一口气,几个深呼吸忍了忍,悄悄挣动双手,李丰爵还毫不自知的像小奶狗一样到处乱亲。
李丰爵咬上他的喉结时感觉到对方的喉珠上下滚动了下,正要去追,高粲突然发力,挣断领带,抱住李丰爵站起来,把他压在驾驶室的操作台上,边吻边扒他的衣服,从脖子一路吻到腰腹……
“离‘圣汐’号靠岸还有二十分钟,请游客们收拾好行李,准备上岸。”
煞风景的广播自动响起,两人动作一顿,高粲愣了愣还要继续,李丰爵连忙拦住他,说等会上岸还要应付当地军方的检查,高粲才放开他,狠狠地关掉广播!
两人上身衣服大敞,场面香艳,李丰爵怕再走火,不敢多看,连忙扣上衣服,奈何手刚恢复,还不太灵活,扣子怎么都扣不上。
“我帮你。”高粲靠过来,给他扣扣子,面上烦躁的表情渐渐温和,最后居然笑了起来,调侃他,“解我扣子的时候速度那么快,扣自己扣子的时候……怎么变慢了?”
“……”李丰爵被他说不知该把脸往哪放,只能在心里默默吐槽,也不知道地上那条领带是谁扯断了,还好意思说我。
……
上岸的时候两人拿出早就伪造好的证件,又易了容,顺利通过检查。高粲并没有直接回帝国首都,而是去了大西洋西海岸一个城市,修尔在那。李丰爵想了想,决定跟他过去看看。
修尔被抢救回来后没有再自杀,他召集诺阿森家族所有大大小小的首脑开了个会,没有乱七八糟的仪式,没有慷慨激昂的演讲,也没有交待波尼亚死亡的前因后果,只说他要洗白了,各位看着办。
接着把这个事情交给别人去做,自己彻底不管,整天醉生梦死,不是烂醉就是发呆,无聊了就去声|色场所玩个好几天,回来一睡一两天,醒来后不是喝酒就是发呆,接着出去玩,如此往复。
世界上很少有黑道势力能够成功洗白,其中主要原因不是政府不允许,而是黑手党内部会为了利益而互相残杀。对于诺阿森家族这样年代久远、势力复杂的黑手党来说更是如此,与其说是洗白,不如说是血洗。
利益受损者肯定会站出来反对,修尔态度坚决,而且作风强硬,会上谁也不敢说一个“不”字,会后,就不一定了。
又是一个无聊的夜晚,当然,它不会是最无聊的,最无聊的永远在明天,没有期待,没有希望,没有人……需要守护。
修尔百无聊赖地坐在大厅中央,手中的酒杯轻轻晃动着,眼睛里带着笑意,却透着掩不住的悲伤,周围的人三三两两,赤|裸着,互相交缠,发出或欢愉或痛苦的呻|吟。
这些人的身体都非常完美,他们乐于享受,也乐于被享受,哪怕其中有那么几个被迫从事这个行业的人,也一定有他们宁愿卑微到尘埃里也要耻辱的活下去的理由,修尔却没有了。
以前还觉得这样淫|乱的场景很有意思,倒不是因为寂寞,仅仅因为这样能激怒波尼亚,只要能够让波尼亚生气,他就高兴,但是现在这一切都没有了意义。
修尔拿了杯酒,起身到窗边透气。
“老板,这里最近比较乱,你还是早点回去。”乔希冷冰冰地站在他面前,千年不变的脸上难得露出着急的神色。
修尔举杯一饮而尽,眼神迷离,没认出面前这人是谁,“回去做什么?只有没有性生活的人才会早回家,一看你就是几百年没有过性生活,让开,别烦我。”
乔希一动不动,修尔推不开他,有些不耐烦,到处乱转,似乎在找人,“你谁啊?乔希,给我把这两个人赶出去!”
“我是乔希!”而且站在你面前的只有一个人。
“呃?”修尔打了个酒嗝,清醒了点,“哦,那就自己把自己赶出去,别挡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