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容瑾西之间,这下是彻底的完蛋了!
所谓的信任,所谓的忠贞,所谓的感情,都是被她亲手摧毁的!
她没有权利去责怪任何一个人,包括容瑾西!
自己酿的苦酒,她必须得自己喝!
把金贝贝全身上下的秽物清洗干净,她已经累得筋疲力竭,连迈步的力气都没有了。
一个人在床边呆坐良久,这才收拾情绪,起身去衣橱里面取了一件容瑾西的男式大衣给金贝贝盖在身上。
最后她将浴缸里面放满了热水,脱掉身上的衣服浸泡了进去。
鼻端前面始终萦绕着特殊的怪味,让她一阵恶心,又一阵伤心。
情绪跌落到了前所未有的低谷。
将沐浴液整瓶倒入浴缸,丰富的泡沫几乎要将她整个人埋起来了。
容瑾西在游轮顶层的甲板上面吹了好长时间的凉风,心中的怒火不仅没有消减,反而还愈燃愈烈。
可恶的夏桑榆,她有什么权利这样对他?
这段时间,她冷落他,疏远他也就罢了,居然还敢哄骗他喝下掺药的红酒;还敢蒙上他的眼睛;还敢让另外一个女人来触碰他的身体!
她实在是太无法无天了!
这一次,如果不好好教训她,惩罚她,只怕将来她还会做出更加变本加厉的事情来!
他迎风而立,轮廓深邃的俊脸在夜色下显得阴晴不定,喜怒难辨。
身后突然传来脚步声:“容先生,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
他回头看过去,只见一位身穿水蓝色抹胸长裙的女人正往他这边款款行来。
看眉眼,像是有几分熟悉。
不过,他对除夏桑榆以外的任何女人都没有兴趣。
所以,淡淡一瞥之后,他又将视线投向了深黑无垠的海面。
女人走到他的身边,柔声说道:“容先生不记得我了?我叫乔玉笙,是桑榆最好的姐妹!”
‘乔玉笙’三个字,让容瑾西的脸色有了些细微的变化。
他斜睨她一眼:“好姐妹?这大概是你的错觉吧?”
“我说的是真的!不信的话,你可以去问夏桑榆。”
乔玉笙将更好看的左脸侧对着他,含笑说道:“就在刚才,在下面一层的房间里,夏桑榆就是在我的帮助下,才用剧毒的裂头海蛇毒死了唐又琪和渡边次郎……”
她说得轻描淡写,容瑾西的心里却掀起了滔天巨浪。
刚才他往甲板上面走的时候,就看到安保人员紧张戒备,说是下面那一层,死了一男一女两个人。
万万想不到的是,这两人的死,会和夏桑榆有关系。
杀人是重罪,若被坐实,不是吃枪子儿就是将牢底坐穿!
她不是一直都很聪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