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至于他的幻术和火遁,当时的忍界,乃至现在,能敌得过的人也是寥寥无几。
那时22岁的鼬尚且如此,那么如果他活到了现在……
佐助闭了闭眼。
如果鼬活到了现在,那又该是怎样的一番光景?
他想象着。14年后,步入中年的鼬在家族训练场教导着与他面容相似的千岁,把一生所学全部传给优秀的儿子,由他发扬光大,他在身后骄傲的看着,然后说:“不愧是我的儿子。”
可能,还会有一个温柔的女子,就像他们俩的母亲那般,在屋前廊下,迎着暖阳,微笑着看着他们,在孩子劳累时抚上他的头顶,在丈夫休息时递上一杯香茶。
然后,自己会和家人一起去拜访他们。他们两个的孩子会像亲兄妹一样,相互扶持着长大;他们渐渐对过去的误会和伤痛不再介怀,他们……会非常幸福。
但是现在,这只能是幻想了。
佐助的心疼的一阵抽搐。
他比起天赋惊人的兄长,实在没有什么可以称道的。手里剑术比起其他忍者固然高出一截,但是,比起那样拥有至精至纯技术的兄长,着实不足炫耀。
还有幻术和火遁。佐助自认,如果自己的眼睛不是对除了月读以外的幻术免疫的写轮眼,他一定会成为一个不擅长幻术的忍者。火遁忍术,要说精通也颇有些勉强,倒是雷遁,不自夸的说,还是颇有些建树。
但这不是千岁所需要的。鼬的儿子——佐助固执的认为——必须要像鼬一样,精通幻术和火遁。
他就算比现在忍界的大多数忍者都要强,说实话,很大程度上也只是凭借眼睛的力量罢了。
千鸟,须佐能乎,天照……他的绝招,大多数都依靠眼睛来完成。鼬固然也依赖眼睛,但是他作为一个忍者的基本本领,比自己要优秀太多太多。自己离一个真正的“忍者”,还差得很远很远。他不过是依赖血缘界限罢了,如今,甚至没有足够的学识去教导鼬的儿子。
鼬……你如果在这里,会怪我吗?
佐助想起秽土转生的鼬最后的那个笑容,心里苦涩无比。
鼬,就算你原谅了我,我却永远也无法原谅我自己。
但我一定不会耽误你的儿子。我会让他接受最好的教育,有最好的成长。
佐助沉默半晌,才看向面前坐姿端正的千岁。
幼年的教育十分成功。他的母亲,肯定是位优秀的女性。
下定了教育好千岁的决心,他便释然许多。无所谓,反正,他剩下的生命……都是为了赎罪而活。
“先吃饭。等一下,我来教你和佐良娜,宇智波一族的手里剑术。”
此话一出,不止佐良娜小小的欢呼一声,千岁的眼睛也明显亮了。
佐助勾唇,抬手拍了拍千岁的肩膀。心情突然前所未有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