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唇相触,一切都是本能的驱使,傅纪言像着了魔一般,小舌不受控制地探进那片香津中,愈来愈深,愈来愈急切,慢慢占领着属于她的领域。慕容敛歌被此时傅纪言温柔的吻得一片浑然,觉得身子愈发的软了起来,只觉得傅纪言的小舌在自己口中肆意妄为,不一会儿的功夫,舌尖便像两条蛇一般紧紧缠绕在一起,相互发出诱人的讯号。傅纪言手不受控制的攀上慕容敛歌的腰际,继而向上,手中像带着一团热火一般在慕容敛歌身上慢慢撩拨、抚摸,在两人均沉迷于这靡靡之吻不可自拔的时候,傅纪言倾身压向了慕容敛歌,将慕容敛歌压在了床上,两人在床上继续纠缠、拥吻,发出越来越浓重的喘息声,好似一切都天昏地暗起来,忘乎所以……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才分开彼此的距离。只见慕容敛歌死死地靠着床内,离傅纪言身子半米远,每当傅纪言想要挪进一寸的时候,慕容敛歌就往里一寸,好似故意要跟她隔开距离是的。傅纪言有些懊恼,索性也不再靠近慕容敛歌,赌气般地将两人身体隔着老远。不明所以地望着上空,愣神。怎么回事,刚才的气氛不是很好吗?她主动吻敛歌的时候,敛歌也没有排斥她、拒绝她啊,她记得感觉到敛歌开始回应她了。方才之景,在自己脑海里萦绕久久不能挥散,她有些痴迷于刚才的温柔中,有些迷失,想更进一步去侵犯,想要更多的时候,想要探进敛歌衣襟里的时候,敛歌却死死攥住她的手……难道说,敛歌在拒绝她吗?其实她什么都没想呢,她只是沉浸在刚才溺死的温柔中无法自拔,只是单纯地受着原始地驱使想要碰触一下爱人的肌肤,仅是这样而已。
可是敛歌反抗了,到底是哪里出错了呢?傅纪言想得有些胸闷,会不会是敛歌还是嫌弃自己的,刚才没有拒绝自己只是因为这次立下了大功,而之后拒绝自己才是她内心的想法呢?傅纪言这样一想,便越来越难过,早知道这样,她宁愿不那么主动了,这样以前还能抱着敛歌睡觉,现如今,自己两手空空,可真是什么都没有了。哎,得不偿失。
此时慕容敛歌面朝里背对着傅纪言侧身躺着,但是也并未入睡。方才她们吻得如此热火缠绵,竟让自己情迷意乱起来,现在胸中还存着一团火,熄灭不了,她现在怎么能睡得着。这是她跟傅纪言第三次接吻,这吻不是自己主动的,但是自己却没有拒绝,甚至自己还不受控制地回应起来。想着方才两人舌尖纠缠的场景,唇角还留有那人的温热,不自觉地羞红了双颊,敏感的脖子也带着些许红润未消,呼吸又有些不平。天呐,她居然主动回应傅纪言,居然在那人离开自己唇边之际还有些失落,这到底是什么感觉呢?这让平时一向镇定自若的慕容敛歌恐慌起来,所以在傅纪言方才探入自己内襟的时候,才会那样紧张地按住那只想要冲进去的手。从来没有过的异样感觉涌上心头,慕容敛歌有些害怕,她一向能将自己的情绪处理的很好,可是再越来越接触的傅纪言之后,慕容敛歌忽然发现,有些莫名其妙的感觉涌了上来,而这些感觉是她从来没有碰触到的,这让莫名心慌起来。
慕容敛歌,你不可以这样。你是慕容敛歌,后燕的郡主,你有你的使命未完成,无论如何,不能受到任何情绪干扰,所以你要理智起来。慕容敛歌心中不停地这样警示自己,所以她决定于傅纪言保持一定的距离,这样让自己清醒一些。而她也确实这样做了。
……
“报,后周按照我们之间的协议退兵三十里外,使者觐见,希望我们能放回他们的太子。”小将一脸喜悦地跑进大厅,报告众位将军。自然是值得欢喜的,打仗打了如此之久,恐怕人人都不想战争了,将士们眼看能卸甲归田内心自然是高兴的不得了。
“太好了,太好了。灵川城终于守住了,我梁成终于不负皇命所托。”说着,已然满眼泪目,这守城的艰辛,恐只有自己知道,更觉得胸中怆然无比。
傅纪言闻言,终于舒了一口气,终于可以不打仗了。她本就不喜征略,这会总算是不会再有战火硝烟了。
“慕容元帅,我灵川可守后燕援军功劳自是极大,在这里请受梁成一拜。”说着,梁成满面感激便作势要躬身一拜。
慕容敛歌连忙拉起梁成,客气道:“这感谢之言自是免了,若要说这功劳,也只能说你我两支军队配合得好,才能将此役打胜。”
梁成感激地笑了笑,也不再客气。随即想到,要不是抓了柴明,恐这战争还是要持续下去。那么这最大的功劳,自是那个人。思及此,便转过身来,看了一脸倦意的傅纪言,又回过头瞟了一眼也是满脸困意的慕容敛歌,心中奇怪,这慕容元帅和傅副将昨晚没睡好吗?怎么如此疲累样子。脑中一个机灵,顿时了然,两人新婚伊始,又恰逢后周退兵,自然是松了一口气,年轻人年轻气盛、干柴烈火,自然是免不了的。
遂抿嘴对傅纪言笑道:“傅副将智勇双全,此前一战,多亏傅副将想出了撒豆子的好主意才让我军减少惨重损失,又深入敌军,生擒了后周太子,这等大恩,梁成无以为报,在这里,我代灵川城所有百姓感谢傅副将拯救灵川城于水火之恩。”说完,便抱拳一拜。
“使不得,使不得。”傅纪言赶忙摆手,见梁成将她夸得天花乱坠,傅纪言着实有些丈二的和尚摸不到头脑。自己其实没那么厉害吧,连傅纪言都不知道梁成夸得到底是不是自己了。遂有些害羞地抬眼对上慕容敛歌的眸子。在傅纪言羞赧的眼神对上慕容敛歌的那一刻,慕容敛歌下意识地别过去,不再望她。傅纪言心中一沉,这梁将军肯定是夸大其词了吧,梁将军这么夸奖自己,敛歌都不以为意,看来自己,还是离敛歌的要求很远,离敛歌的心也很远。想着想着,本来双眼放光的眸子也黯淡下来,昨夜本就未睡好,这下更觉疲劳。
慕容敛歌不是不想赞扬她,只是她觉得自己许是对傅纪言太上心了点。这样的感觉让她说不出来,就像是不敢靠近傅纪言那团火,害怕一个不下心,便被融化。这不是慕容敛歌想要的,因为她还有理智。所以慕容敛歌选择无视傅纪言的眼神。
一旁的柳成霄冷冷看着呆滞傻笑的傅纪言,心中郁闷,这傅纪言是不是撞了狗屎运,怎么来到灵川城功劳都被他占了,要不是傅纪言抢先一步,他也能将柴明给活捉过来。再说,也是他将那些个护卫给挡住了,傅纪言才有机可乘的,想想更加郁闷无比,再看看慕容敛歌一脸冰冷的样子,心中的不安才稍有缓解,好在表妹对这傅纪言也无动于衷,要是表妹因为这个事情对傅纪言稍有改观,自己危机可就大了。好险,好险。心中舒了一口气。可是柳成霄并不知道慕容敛歌此时在想什么,要是知道的话,恐怕早就暴跳如雷了吧。
援军在灵川城呆了三天后,便整装而归。此前,商洛要道被后周大军给截断了,所以他们来得时候饶远路而来,花费了一个多月时间。现下,后周大军均已撤军,也已派人将柴明护送了回去,剩下的约六万援军可直穿商洛要道回国,这样就要快上很多。
在举兵归国的一路上,傅纪言发觉慕容敛歌自从那夜之后,就很少与她搭话,每次她厚起脸皮来没话找话,慕容敛歌也总是冷言冷语。这让傅纪言十分不解,怎么敛歌像换了一个人的样子,先前的温柔全然不在了,比刚遇到她时候还冰冷。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呢?傅纪言疑惑,但是始终不敢问出口,她怕自己问出口了,或许会使得事情发展得更坏。比起冷言冷语,傅纪言更怕慕容敛歌离开她或者是无视她。现在敛歌只是语气冰冷而已,并没有无视她呢。傅纪言安慰自己。
若是真有这么一天,傅纪言宁愿慕容敛歌自己亲口对她说,而不是她问。
……
“太子,你可安好?”一名黑家将军知柴明被放了回来便赶忙进了营帐,见营帐内柴明正忿忿喝茶,先启口问道。此时,后周大军也在退兵的路上。
“好,好。”柴明一脸怒意,咬牙切齿,“砰”的一下将茶杯甩得老远,破口大骂:“我好个屁,我可是被慕容敛歌给俘了去的。”说完,更不解气,见桌上物什繁杂,心中烦乱,一个抬手将桌上东西全都甩到地上。
“太子莫要动气,当心伤了身子。”黑甲将军见柴明如此动怒,心中一凉,赶忙安抚他。
“都是那个慕容敛歌,可恶,害得我输了灵川城,还害得我颜面扫地。”说着,怒不可遏地跳起来,又朝凳子一踹,踹翻于地上,面目狰狞。
“慕容敛歌,这个女人,今日你不让我好过,我也不会放了你。”说着朝圆桌上重重一拍,脸上阴狠道:“我要你后悔莫及。”
“太子,你想怎么做?”黑甲将军见柴明一脸阴狠,知他已动杀机,本想劝她,不可妄动,但是知柴明性子,知还是要顺着他来。
“我要她的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