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价格一出,轮到他目瞪口呆了,连连摇头,“不行不行!你出的价格太低了!我养马的成本都没赚回来呢。”
他摸了摸头,有些无奈:“你再…你再多出一点,我把这马养这么大也不容易,是不是…”
陶桃看了眼马儿,脸上露出为难之色,沉默了几秒后,道:“这样吧,我也没什么钱,一口价,就九十两银子,多的我真没有了。”
老板不说话了,两人之间安静了几秒钟。
她叹了口气,转身作势要走,老板赶紧将她拉住,不耐烦地说:“行吧行吧,就算了,我今日就亏本卖给你了。”
“今日我就卖了这么一辆,你价格还给这么低……”
他抱怨着,还是转身给她准备东西。
趁他在弄东西的时候,她赶忙把荷包多余的银钱拿出来塞进自己的衣袖里。
老板把板车套在马身上,又往板车上面丢了一捆精料草。
“这是给马吃的,一起送你了,还有马鞭。”
陶桃一手拿过缰绳,一手递银子:“谢谢老板了。”
老板拿了沉甸甸的荷包,打开数了数,价格没错,刚要把荷包塞进怀里,就听到她在叫自己。
“老板。”
“啊?”
他抬头疑惑地看她。
陶桃眼神示意,尴尬不失礼貌的笑起:“荷包,空荷包。”
“啊?噢噢!不好意思,是我的问题。”
老板赶紧把里面的银钱倒出来,把那灰扑扑的荷包还给她。
“多谢了,走了。”
“行,慢走啊小娘子,下次记得还找老哥!”
她坐上去,赶着马往前行驶,回头笑:“行,下次一定找你。”
赶着马车,她来到余山两兄弟住的巷子,道路狭隘,进去掉不了头,就停靠在一旁,下车走进去。
眼前的木门有些破旧,她伸手敲门。
忽然她听到里面传来一道叫骂声。
院子里,三个长得像地痞流氓的人,围绕在躺在地上的少年的身边,领头的人脸上还有道骇人的疤。
万贵荣俯身低头,粗壮的手臂擒住少年的衣襟,凶神恶煞地靠近。
“我告诉你!明日你再不还钱,我就砍了你弟弟的手脚当还债!”
眼前的少年脸色煞白,眼神担忧的看着不远处被打了一拳趴在地上的弟弟,努了努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