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秒钟过后,权衡利弊下,她渐渐地松开嘴。
一个血糊糊地牙印出现在皙白的颈侧。
她被他捏紧后颈,像是一只猫被捏住了命脉,嘴边残留着血迹,张牙舞爪的样子,真想让人驯服。
她满脸地不服气盯着他看。
他啧了一声,“我来还你的食盒。”
陶桃愣了下,低头看去,他右手还真是提着她送过去的食盒。
她尴尬地偏过头:“你不早说,哪有人大半夜的来送什么食盒?你这么大的官,明天让人送过来不就完了。”
“干嘛来吓我一跳。”
说到最后变成嘟嘟囔囔的小声说话。
还是忍不住心里抱怨这人是什么脑回路。
段乾听见她的小声抱怨,歪头看向院子里的纸扎,嘲弄地说道:“葬仪师的作息和活人也着实不同,半夜扎纸人难不成能通灵?”
“你管我。”
陶桃伸手就要拿过他手里的食盒,却发现他根本就不松手。
哐当一声,食盒被他放在地上。
她弯腰伸手去拿,却被他抓住了双手,还没反应过来,手上的纱布就被掀开了一半,剩下的一半是黏连着伤口皮肉。
“你没用我给你的药?”
听到问话,她诧异地抬头看他,似乎在想他在打什么主意。
“今日用了。”
实话实话,没什么好瞒的。
“用的太晚,伤口恶化,而且筋脉没长好错位了。”
“什么错位了?”
陶桃一惊,面上露出些许的害怕。
手里面的东西错位了,是不是会导致她的手废了?
那不行,她还要靠这双手吃饭啊,去看大夫的时候也没和她说过这些啊。
他无声地冷笑了下:“现在知道紧张了?那为何先前不用我的药?是怕本君会对你下毒戕害于你?”
“大人,不是不是,我可没这样想。”
想到他能找到更厉害的大夫,她态度立马软和下来。
“大人给的药我自是要万分珍惜,所以我当时才舍不得用的,那、那现在怎么嘛?求大人帮帮忙。”
他冷眼看她这副巧言令色的模样,心里却不似表面那般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