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不知道,今天本公主差点就出不了豫王府!”李令月大为不满。
柳妖姬倾斜脖颈,从镜子后露出半张脸颊笑道:
“你这不是出来了吗?看来豫王府也不过如此嘛!”
“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巴不得我出不来?”李令月赌气地问道。
柳妖姬瞧也没瞧李令月,一边臭美,一边轻描淡写地说道:
“你自个要去送死,关奴家什么事!”
李令月一下被怼得哑口无言,柳妖姬说的没错,自己跟他们非亲非故,赴宴又是自己的决定,确实跟他们没有半天关系。
只是相处久了,李令月难免对柳妖姬等人产生了师徒之间的情感,所以才会在她面前故意撒气,期待对方安慰两句。
现在被柳妖姬泼了凉水,李令月心中更不好受了。
见李令月生着闷气,柳妖姬也不惯着,臭美完后才慢慢收起小铜镜,笑盈盈地夸赞道:
“你在王府内的表现,倒是出乎奴家意料,早知你能这般轻易地化解危局,奴家就不该让阿牛把灵云送给李常孝,而是应该把你身边那个丫头送给对方当人质,逼你就犯!”
什么!!
灵云竟然是他们主动送给李常孝用来要挟自己的?
难道这一切都是柳妖姬在背后操弄?
李令月“腾”的一下火气就上来了,指着柳妖姬怒骂道:“柳妖婆,你什么意思,这一切都是你干的?”
“你管奴家叫什么?”
柳妖姬那双好看的丹凤眼一斜,寒芒乍现,李令月暗道‘不好’,刚想转身跳车,但为时已晚。
正在赶在马六,立刻感觉到整个马车都在震动,一股寒气夹杂着‘求饶声’从车厢内喷涌而出,马六不由自主地拽紧缰绳,生怕马车发生侧翻,嘴里念叨着两句台词:“妖精打架,非礼勿视!”
半柱香后,“车震”结束,柳妖姬香汗淋漓地从李令月身上下来,重新坐回到主位。
李令月则整理好凌乱的衣衫,像个被临幸的小丫鬟,规规矩矩地坐在下首,敢怒不敢言。
“给我一个解释!!”
好半天,她鼓起勇气,直视柳妖姬的眼睛,因为她实在搞不懂,柳妖姬怎会伙同李常孝一起来算计自己。
柳妖姬侧躺在榻上,单手撑着脑袋,无所谓地笑道:
“没什么好解释的,就想考验你一下,如果你能全身而退,说明你有多少有点价值,也不枉我们四位师傅对你悉心教导!”
考验我?有这样把人往死路上逼的考验吗?
李令月大为窝火地说道:“难道你们就没想过,万一考验失败了呢,一旦我被认定为谋害豫王的凶手,我小命就交代在那里了。”
“哪有没那么严重!”柳妖姬摆了摆手,不痛不痒地说道:“放心,一切都在奴家的掌握之中,就算你的真的平庸无能,被人算计,我们也有法子,保你活着离开豫王府!”
李令月一听,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光是保住性命有什么用,到那时,不仅我公主的名声被毁,还将一辈子背负刺王杀驾的罪责,你们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吗?”
“所以奴家才亲自出马,假扮成王府侍女,随时准备帮你解决后顾之忧啊。”柳妖姬无所谓地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