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
她刚刚开口,就听见对面一声尴尬的干咳……
那是贺叔的声音。黎清初能听出来。
她浮起一抹很淡的失望,软声问:“裴北深呢?”
贺叔继续尴尬地干咳……
黎清初已经隐约料到了什么。
她现在脑袋像是被针细细密密地扎过,疼痛难耐,思绪忍不住飞浮乱飘。
“他现在不在吗?还是不方便?”
又隔了几秒钟,贺叔长长地叹口气:“太子爷现在不在裴家,已经外出。只不过手机落在家里了。不过清初小姐,他明天就会处理掉所有的事情。现在已经到了收尾阶段。”
黎清初低下头,看着手背被针孔扎出来的一点点伤痕。
她也没有问,轻轻地点了一下头——虽然这个动作,那边的贺叔是一点都看不见,倒更像是在说服她自己。
“知道了,那等他回来,记得跟他说一声。我来找过他。……我挂断了。”
“好的。”
贺叔的声音平平稳稳。
把电话挂断,黎清初捏着冰凉的手机壳,一动也不动。
事实上,如果再等十几个小时。
她就能等到裴北深了。
就算等不到裴北深,她也有了正大光明离开或是主动去芬兰的理由。
如果跟云及月就这么无声无息地跑去意大利……
以太子爷的小心眼还有玻璃心,估计得把整个意大利给轰了。
他们又会陷入十分诡异的僵局。
蓦然想到裴北深跟池陌雪站在一起的新闻图。
黎清初咬唇,已经打定了主意。
明天中午就跑!
既然云及月有办法,她就可以离开得神不知鬼不觉!
总该让太子爷知道,她也是个娇娇气气的小姑娘,不好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