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来了!”
周季在灶前看火,听到附近有人问阳:“阳,你厉害啊,一个人能打下黄走兽。”抬眼去看,说话的人竟然是黄走,周季琢磨,黄走他自己说这话,心里不觉得好笑吗?
“不是我自己打的,我去之前季和白结就已经把它眼睛弄瞎了。”
“你去之前。”河走过来拉住阳:“你不是该跟她们待一起的吗?”
白鸟原本在帮着割肉,闻言对河解释:“那时候我们饿了,带去的果子又吃完了,地方又不好走,才让阳去找点吃的。没想到,会突然有野物冒出来。”
情况所迫、并非自愿,这事情要是计较起来,还得怪走在前面的猎队,他们从前面走,怎么就没发现黄走兽?河坐在火堆边想着女人们的事,最后的结论是这方法有问题,一群女人上山果然太危险。
恰好大地过来,河把今天遇到的事告诉了他,“今天能冒出一只黄走,明天还会有别的野物,要不这个棉花先不弄了?”
“跟季说说吧。”
这两人很快找到周季,周季这时候正琢磨架子的事情,没留意到他们。
河拍上周季的肩膀,把她吓了一跳:“你干嘛!”
“跟你说个事。”河说:“这个棉花,能不能不弄了?”
“啊?”
大地说:“今天的事情,河跟我说了,让你们去那么远的地方,还是太危险。”
周季哪里不知道危险,可是比起危险,周季更担心因此而丢掉向文明靠近的机会。“这有什么可危险的啊,我们今天不是把黄走兽打死了吗?”
“这样吧,猎队去打猎的时候,帮着带点回来。”大地问问道:“这样行吗?”
河说:“猎队带不了多少啊。”
大地又问周季:“季,你说呢?”
“也行,猎队不用每次带很多,只要经常带回来,东西可以慢慢累积嘛。”
“一筐够吗?”河问她。
周季拿出部落里最小的藤筐,这是青木编来玩的,平常不装东西,“只要这样一筐就够了。”
火堆另一侧,有人在讨论今天女人们的事情,周季看着锅里的肉汤,完全没在听。
周季早早吃完自己的份,做到旁边剥棉籽,剥下来的棉籽收集在一起,准备等天亮了种到地里。
其他人吃完也都来帮忙了,这点到让周季意外,如果光是女人们,周季倒是可以想象,毕竟是大家一起找回来的棉花,帮着处理也很正常。可是小部落的男人,在周季脑中,除了打猎和造房子,琐碎的事情很少干呐,当然吉水和大树是例外。
或许是没有其他可玩的吧,周季这样理解。
四筐棉花,不是一个晚上能解决的事情,加上白天走了那么远的路,很快就有人困了。
周季算着日子,做布的事情,慢慢来就行,她就不信,下次经期之前做不出一块布!
一个个打着哈欠回屋,周季走的时候,看到了白鸟欲言又止的样子,她或许犹豫了三秒钟,最后还是当做没看到。
石屋里,河正拿着她的羽绒服在看。
嘿,这可奇怪了,这衣服放在这里多少天了,他今天才对它产生兴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