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揣揣不安的在房间里睡了一夜,梁裴洲就坐在床头,我枕在他的腿上静静入睡,从小黑屋出来后,他似乎有些心神不宁,眼神总是不自觉地飘向那个房间。
我问他在看什么,他只摇头说没什么,让我快睡。
半夜的时候,我做了个梦,梦里有一个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我做什么动作,她也跟着做什么动作。
我走她也走,我停她也停,然后我突然听见一声婴儿的啼哭,那女人的脸色立马就变了,从痛苦到怨恨,最后狰狞的消失。
我惊醒的时候,刚刚早上五点,天还没完全白亮。
梁裴洲还在,只是脸色有些苍白,我低头看了看,竟然发现床头,他的脚边全是一块块黑色焦糊的虫型和脚印。
我摸了摸他本就冰冷的脸,“昨晚有东西来过?”
他伸手覆在我的手背上,“哪天夜里没东西找你?”然后顿了顿,和我说:“昨天晚上是不是做梦了?”
我看着他,“你怎么知道?”
他笑了笑,“手舞足蹈的喊我名字是为什么?”
我尴尬的看了看他,就准备起身。
他拉住我,“小羽……”
!这又是想干嘛干嘛的节奏?
我瘪嘴,“大清早的不要闹!”
他却不依不饶,“就亲一下。”
我白他一眼,“不要。”
刚准备起身的时候,看见他苍白的脸,心里忽然有点疼,想着似乎很久没给他渡阳了,昨晚更是闻着凤凰血赶来的鬼灵和蛊灵交织到了一块,他应付起来应该也很吃力。
想到这,便不忍心起来,刚准备抽走的手,又放回了他的手心里。
身子也随着蹲下,假装严肃地对他说,“那你眼睛闭上。”
他的长睫毛眨巴了两下,“然后呢?”
我白眼,“不闭我可走了。”
他求饶,“闭闭闭,谁说不闭了。”
紧紧贴上他凉薄的嘴唇,唇齿间辗转,直到喉头一股腥甜涌出,才轻轻离开。
说起来这好像还是我第一次主动吻他?虽然是为了渡阳……
旭日东升后的曲宅,比夜晚多了一些生气,只是那堵残破的墙要是被曲铭看到,会不会气疯掉。
想到这我赶紧穿上鞋,往客厅跑。
梁裴洲问我跑什么?
我说想找找家里有没有曲铭和他太太的合照,我想看看那个女人到底长什么样子。
翻箱倒柜,居然除了曲铭和那套婚纱的合影外,竟然没有一张夫妻合照?婚纱照都没有?
翻找的时候一个不小心,手背被钉子划了道不深不浅的血口子,我血巧板低,血不容易止住,所以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找药箱先止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