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
“你们说的少主人,是不是梁裴洲?”
又是一阵死寂,片刻后一个罐子里慢慢传出哭腔,“你竟然直呼我们少主人的名讳,我们少主人,呜呜……”
“妈了个叉的,你哭个锤子!”然后对我说:“喂,别问我们是谁,我们想知道你是谁?”
我刚准备开口,又把丁小羽三个字硬生生咽了回去,咬咬牙,“我是……谢风和。”
“谢风和!”
“妈了个叉的,果然是那个剑女人!她居然还好好的活着!把我们少主人害那么惨,她现在不仅没死,而且居然和那个活死人同居了!我真为我们少主人不值啊!”
“你们别激动,你们听我说好不好!”他们七嘴八舌的,我根本插不上话,时间紧急,顾景荣随时会回来,既然这些东西认得梁裴洲,那就好办得多!
“你还想说什么?”
我深呼一口气,“我要是和他生活在一起了,那我就不会深更半夜连灯都不敢开的进这里。我是被他抓来的。”
“那他为何不杀你?”
我有点不好意思,低头抚摸着平坦的小腹,“你们也嗅出我身上有梁裴洲的阴息对不对?那是因为……我怀着他的孩子。而顾景荣的旧蛊已经没用了,他要用我肚子里的孩子炼一只新蛊,所以他暂时不会杀我!但是他威胁我去诱骗裴洲的地魂回来,如果我不去,他就会伤害我身边的人!”
“少主人的……骨血?”
“我的天哪!少主人威武,那活死人估计又得气死了!”
“啧啧,我说今天他打那个假小子打的那么狠,我听见他盘问假小子下药什么的,估计就是这事!”
假小子?今天顾景荣从浴室离开之后,应该是去见了单婕,单婕是短发,打扮也比较中性,难道他们说的假小子就是单婕?
“时间紧急,我是趁着他出门才偷偷跑进来的,我从佣人口里听到这间书房里是不是有密室?有没有一个年轻男人被关在这里?”
那罐子沉默了一下,犹豫着跟我说,“就在我们的背面呀!但是除了那个活死人自己,其他人不可能打开那间密室的,必须要他脖子上那块凤凰扣才能打开。”
我皱眉,“没有其他办法吗?”
那罐子问了旁边的坛子,坛子又问了下面的瓶子,都表示没有办法。
我不死心,“那你们知不知道那里面关了几个人,现在情况怎么样?”
“里面那个呀!那个不是刺史府的嫡公子吗?样貌变化太大了,我都不认得了。”
“刺史府?”那里面不应该是我哥吗?怎么又冒出来一个刺史府?还嫡公子?
“对啊,姓侯,单名好像一个玉字吧?他爹是羁縻州刺史侯耀山,掌管锦州、溪州、巫州、叙州一代的苗民安定,他也是因为他爹的这层关系,才结识了和南陈那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妖精!”
“妖精?”
“嗐,可不就是那陈文帝的幺女,叫什么陈阿妩的,哎,你别说,模样上,和那个假小子倒是有七分想象!啧啧,但气质就不像了,那女人的腰肢可比柳条还软,更是脚下生莲,一颦一笑都跟画里出来的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