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连停顿都没停顿。
之后的几天,苏洱请律师拟好协议,签好字寄给陆衍之,每次都没得到回件。后来她索性传真给他,每天按五份的比率给他传。
来一份陆衍之撕毁一分,来五份撕五份,后来传真和快递实在频繁,他终于动怒,直接给苏洱打了电话。
“苏洱,你给我寄多少我都不会签,离婚?你想都不要想!”
“随便你。”苏洱语气听不出起伏,冷淡至极:“不签,两年后自动算分居离异,这个婚不离也得离。”
说完啪得挂上电话。
窗外又开始下雨了,自打葬礼后连着一周都是这样的天气,像块泡水太久的抹布,怎么都拧不干。
苏洱站在落地窗前,看着高楼大厦被蒙在灰黑雨雾里,不禁叹口气。
天,什么时候能放晴呢?
叮咚!
门铃传来响声,苏洱收敛情绪跑去开门。
“噔噔噔!我给你带好东西来了。”叶丞宽拎着大包小包笑着晃手,苏洱侧身让他进屋。
叶丞宽边从袋子里拿出瓷碗筷子等物品,边说:“我特地给你买了套餐具,还有浴室拖鞋、调味盒,哎呀,倒是忘记锅铲这回事。”
苏洱站在一旁看着他忙前忙后、絮絮叨叨得样子没打断,一直等坐下用餐,她才说话:“你不用天天风雨无阻的过来,我不会做傻事。”
起码,现在不会。
“我是怕你一个住不惯,缺东短西的。”叶丞宽有被戳破得窘态,笑了笑,“你能这么想最好不过。”
苏洱抿抿唇:“谢谢你,叶丞宽。”
“你要真感激,不如帮我个忙。”
“你说。”
“我最近要出趟差,家里的金毛没人照看,想放你这几日。钰丫头那边我也打过招呼,她会有空一起来照顾,陪你解解乏。”
说是帮忙其实是想让狗陪她度过寂寞。
苏洱听得出他的用意,点点头答应了。
第二天叶丞宽就把狗带来了,苏洱下楼去接,大金毛一见她格外友好,偌大一只扑上来抱住她。
苏洱被它舔得终于笑出来。
“它叫团子。”叶丞宽很高兴看到她的笑容。
苏洱揉揉金毛的脑袋,“团子,这些天我会好好照顾你的。”
叶丞宽说:“它很聪明,看我,团子坐下。”
金毛理都不理他。
“哎,你这见色忘主的家伙,坐下!”
苏洱噗呲笑出来,死劲揉乱金毛软软得皮毛。远处一辆车停驻很久,后车窗滑下,陆衍之久久盯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