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会就回来。”
说罢,拉下她的手带着沈嫣去了楼下处理伤口。医生给她消毒缝针的时候,见陆衍之要走,忙不迭拉住他:“衍哥,那个女人真的太恶毒了,如果不是我留了心眼,现在躺在手术室里的人就是我。”
陆衍之拨开她的手,目光阴沉:“有件事我想问你,十佳青年记者奖是怎么回事,顾雅盈应该一票把你否决了。”
“……”
沈嫣怔了会,改变话题:“原来你知道宴会当天是苏洱搞得鬼,你当时竟然不帮我!她就是个贱——”
“不准侮辱她!”
恶毒的字眼没说完,陆衍之勃然怒喝,吓得她一震。
陆衍之问:“针呢?”
“如果针是我干的,你想怎么样?”沈嫣昂着脑袋,想剑走偏锋一次,看看他到底能纵容自己到什么地步。没想到,陆衍之蓦地笑出来,眸底的阴森气息是她从没见识过得。
他说:“会让你吞一千根针。”
沈嫣后背猛地一冷,浑身汗毛不自觉地竖起。她蒙了半天,才磕磕绊绊地说:“不,不是我干的。”
手术室的门开了。
谭熠先走出来,向苏洱传递平安的消息:“没事了,现在麻药没过,他还没醒。最近需要留院观察,饮食方面尤其要注意。”
“好,谢谢谭医生。”苏洱专心记下每一项嘱托,小忘被送入VIP病房后陆衍之才回来。
“我去找过谭熠,小忘的情况基本稳定,你休息会吧。”
陆衍之的话她全程当没听见,就算人站在旁边也不搭理,陆衍之只好坐在病房里无声陪伴她。
半夜苏洱睡着了,他小心翼翼把人抱在沙发里,盖好被子。
第二天也是如此。
苏洱没和他说过半句话,要不是言助理来找他,说酒店出事有人在天台跳楼,陆衍之可能会死拽着她,要她说话。
他犹豫会,告诉她:“我去趟公司,马上回来。”
见没回应,陆衍之沉着脸带领言助理离开了医院。这期间,苏洱始终留在病房里,直到来换药的护士告诉她:“陆夫人,刚才楼下打电话上来,说有人找你,就在一楼大厅。”
“好的。”
虽然不知是谁,苏洱还是下楼。
一楼大厅人来人往,多数是护士和推着病患的家属,她找了半天没找到熟面孔,倒是一个面生的男人走过来问:“请问,是苏洱吗?”
他没称呼陆夫人,直接叫名字确认。
“我是。”
“有人要我把这封信交给你。”
男人把一份很普通的封蜡信交给她后就走了,苏洱觉得奇怪,只皱皱眉,接着往回走。
到9楼出了电梯,她撕了信封拿出里面的信来读。发现信封里只有一张卡片,上面是一行端正的电脑字体。
陆夫人,一起玩场游戏吧。
简短十个字,拼凑成一句话。苏洱疑惑得翻转卡片想找到名字,发现不止卡片连信封上也没有任何的信息。
她想,不知道是谁的恶作剧。
苏洱出了电梯右转,随手把卡片丢在垃圾桶里,正好看到一个戴着口罩的护士推着小忘朝这边来,苏洱奇怪道:“护士,这是要去哪里?”
“医生让我带孩子去3楼做检查,陆夫人,能不能麻烦你回病房拿条毯子过来,我怕一会检查时间长,他会冷。”
“好,我这就去。”
苏洱点点头,往病房方向跑,走了一段路猛地停住。她越想越不对劲,突然想起,刚才那个护士手指上涂着天蓝色的指甲油。
她一下子和那封信联系到了一起,于是掉头回去找小忘。却发现护士已经推着还在昏睡的小忘进了电梯,她晚了一步,看着电梯门合上。
“小忘!”苏洱叫喊了声,赶紧推开消防通道爬楼梯去追,不过跑了两层,到第六层的时候,阴暗的角落里突然蹿出来一个人,一把控住苏洱,另一手将沾着药水味的毛巾往她脸上捂。
她甚至来不及反抗和尖叫,感觉到药水味道渗入鼻腔,意识便开始模糊,渐渐得什么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