瓷片破裂的声音响起,齐盛冷笑,起身拎住我的衣领,将我拉开。
我也很想捂着我哥的嘴,但他喝醉了便不管不顾。
齐盛将我拖进屋内,萧越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忽然站起身挡在我的身前,齐盛轻飘飘将他拨开,他倒地的声音响起。萧越倒地,捂着腹部脸色苍白。
齐盛冷冷看着,我甩开他的手,「你干嘛?」然后下意识去扶地上的人。
齐盛拉住我,我莫名从他眼里看见了两分委屈。
「他活不长的。」齐盛道,却有些莫名其妙。
我被这话冲击得头脑空白,甩开他的手,扶住地上的人,地上的人愣愣的,眼睛眨巴两下,乖乖被扶起,也不知道喝了多少。
齐盛将我带进房门,不顾我的挣扎,他或许也醉了,酒意随着呼吸喷洒在我的脸颊,他唇瓣贴着我的脸颊,将我摁在门上。
「江婉,你哥回了,就这么急着告状吗?他急着赶回来,就是为了给你做主吗?既然不想要霜霜做皇后,为何你自己不来说?还是说像当年你爹找上我一样,让我娶你,你除了躲在你爹和你哥后面你还会做什么呢?」
他说这话的声音很冷,眼眶有些红,像一匹狼,掐着我腰的手力气很大,疼得我眼冒泪花。
我蹙眉,只觉得恶心冲上天灵盖,推开他,用力擦了擦脸颊。
「你立谁做皇后都与我和我哥无关,慕清霜没死的时候你怎么不表忠心,你现在还怪我哥和我,齐盛,你就算废了我,只要我愿意,我哥都不会多说半句,齐盛,你真让我觉得之前喜欢你是件恶心的事情。」
搁平日这话我也不敢说,但是我想到萧越,那个醉酒醉时乖乖的人,平日沉默地跟在齐盛的背后,为他卖命。
萧越是个很厉害的人,这是我哥与他交好时,经常说的一句话。说他武功厉害,写字好风骨,能让我哥夸赞的人并不多,萧越无疑又是这些人里被提得最多的一个。
我闹着我哥去找齐盛时,齐盛并不理我,总是扯着他的冷脸说我不知羞耻,毫无姑娘家的矜持,萧越也不是爱说话的性子,我被齐盛骂了后习惯沉默,倒是慢慢习惯了同萧越凑在一起,走在他们后头。
后来一次元宵节的灯花会上,我们俩和众人走散,闲得无聊逛着花灯会猜谜语赢灯花,我是个爱玩的性子,偏偏又猜不出谜底。
萧越偷偷告诉我答案,借着回礼,我送给他照着他的模样捏的一个泥塑人。
那老师傅笑着看我们,然后手把手教我,许是我不太适合这种细致的手工活,做出来的泥人和萧越别说相似了,几乎天差地别。
送出手时委实有些不好意思了,萧越眉心跳了跳,有些嫌弃,但还是收下了。
而后,我们也算是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