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贤卿许久不曾侍寝,没想到皇上这回是要留在他这里,“卑许久不曾服侍皇上沐浴了。”
正祥帝看着已经颇具老态的贤卿,有些嫌弃的点点头,“昭卿说你身体不太好,让朕来看看你,有没有宣太医来看看啊?”
“皇上一来,卑就哪儿都好了,”贤卿解开皇上衣衫的手一顿,闵庄打的是是什么主意,两人之前针锋相对数次,即便贤卿不想承认,他的确是奈何不了这个小辈儿,现在这是在向自己示好?
“那就好,”正祥帝拍拍他的手,对他的话很是受用,他下午的时候很是满足,晚上就想歇歇了,趁机来一些老人这里盖棉被纯聊天就不错,也彰显了自己念旧情。
“卑去拿澡巾,”贤卿没有共沐鸳鸯浴的意思,他的身体早就对皇帝没有了吸引力,这点自知之明他还是有的。
令美人拿着澡巾,默不作声的帮皇帝擦起了背,最后擦着擦着就擦枪走火了,第一次侍寝就在浴池这样的地方,白白不禁为这位嫡子默哀三秒钟,不知道他今后会不会有心理阴影啊!
“君上?”连末看着自己手中的书,墨迹很新,应该是拓印本,足足有一尺来高。
“拿去好好学习吧,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这里全部都有了,原本不能给你,这是拓印本,好好收着,不要给别人看到。”白白决定从根上掰正连末,省的今后心理扭曲,一碗粥就被收买了,简直丢人现眼,“将来,你会是一国之君,现在明着给你找老师是不可能的,就看看你能消化吸收多少吧!”
“为什么?”将来,闵家一定会被清算,他这般到底是为什么,为了给闵家求情?连末心底疑惑。
“将来,闵家倒了,麻烦你别动闵家的祖坟,那是我母亲一辈子的执念,虽然我并觉得那有什么□□耀的,毕竟人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白白给自己安了个苦情的角色,说的自己都要感动了,那个傻女人,一了百了的走了,留下个娃任人摆布,还叮嘱他要给闵家争光,人家需要牺牲的时候才会想到他,那真不是个合格的母亲。
“好,”连末也不屑于拿死人做文章,“那你呢?要出宫?”
“嗯,”白白点点头,“我要去找我的爱人。”
“他是谁?”连末有些惊讶,第六感告诉他,那不是个姑娘。
“我总不会蠢到把自己的弱点暴露给一个陌生人,”白白不优雅的翻了个白眼,真把他当孩子骗了。
“是我唐突了,”连末一阵羞赧,连忙起身告辞,毕竟是两人年龄相差不多,还是避嫌一些的好。
果然不出白白所料,令美人连着三天都未曾下床,委屈的泪流不止。身为嫡子他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又老又丑的男人就算了,身份就能弥补一切,可为什么他要被当做女人一样被压。那个柔美人还特意跑来看他的笑话!
“哭什么哭!”贤卿刚开始还细心的安慰他,后来也越发的没有耐心了,有什么可委屈的,他当年也是这么过来的,皇帝的体力明显不比从前了,至于一直哭么!
令美人抽抽搭搭,心里恨极了白白,这个庶子现在颇受宠爱,要是他肯帮衬小叔,自己也不用在这里受罪,也恨上了贤卿,他要是有本事拢住皇上,哪里需要他在这里哭。那晚上皇上显然没有尽兴,最后嫌弃的扔下自己就去呼呼大睡了。可这些他不能说,要是这位小叔认为他没用了,他都不能去想自己的下场。
柔美人一想起令美人现在的惨状就能多吃两碗饭,不就是个嫡子么,天天一副高人一等的姿态,闵家的庶子打破了后宫的平衡,四御卿的局面被打破,不到一年的时间,一跃成为第五位御卿,这要是换了自己……柔美人嫉妒的眼睛都要红了,早知道当初就不该在站稳脚跟前把皇上让出去,要不是自己故意相让,那个庶子还不知道在哪个角落窝着呢!
“叔父,这么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啊,还是要除掉昭卿才对,”柔美人连吃点心的心情都没了,一个月被昭卿霸占了二十五天,其余的人都跟乌鸡眼似得盯着,实在是太憋屈了,“他把那个废物要到身边是要做什么?难得的皇上居然没有因此而厌恶他。”
“能打什么主意,妄想从龙之功罢了,也不想想,以皇上对那个孽障的厌恶,怎么可能让他登基!”梅卿不屑的冷哼,“皇上喜欢他的时候,自然是千好万好,等皇上不喜欢他了,就等着瞧吧!”
“那个苏怡呢?答应了没有?”柔美人点点头,皇上现在正值壮年,想后路还嫌太早,无权无势的皇子,没有皇帝保驾护航,想要那个位子难于上青天。
“没有,不听话的狗,本宫不需要!”梅卿的眼中闪过一道狠厉的光芒,“下次皇上来的时候,给他下药,皇上最喜欢玩这种强迫的戏码。”
“万一他要是入了皇上的眼呢?”柔美人不解,“还不如直接……”柔美人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这要是个宫女,别说杀了,就是活剐了皇上都不会说什么,”梅卿揉揉发涨的太阳穴,“要是失踪了一个宫人,尤其是还被贤卿看到眼里的宫人,必然会给皇上吹枕边风,再把苏怡吹的天上有地下无的,给本宫安一个善妒的罪名。只有让皇上尝过了,他心里才踏实。”
羽央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