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早已过去,物是人非,她隐约还是能感受到当时那种见到心上人的高兴感觉。
苏婉仪带给荷菱很多东西,很多美好的回忆。
带她跳入片刻的欢愉。
然后留她一个人站在原地,恍惚很久。
明明在今天看来,动情的只有她自己,却让当时的她觉得,阿碗是来救她的。
1911年,春三月。
在苏府憋了许久的苏婉仪终于可以出府逛一逛了。
玩杂耍的圈子外围满了人,热闹的叫好声,一阵一阵的,从里面传出来。
带着方言的吆喝声,小童的卖报声。
苏婉仪眼花缭乱的看着,应接不暇的听着。
街上的一切如旧,对她来说,却是恍若经年。
忽然,一队穿着学生装的青年男女撞进了她的视线里。
站在最前面的,就是徐蔓青。
苏婉仪兴奋的朝她招手,还一边大呼小叫的喊她的名字。
徐蔓青犹豫了一下,将手上的旗杆递给旁边的人,朝她走过来了。
徐蔓青问:“请问你是?”
她已经记不得苏婉仪了。
苏婉仪现在没有穿着洋裙,她父亲怕她惹事,让她低调出门。
“我,苏婉仪,去年夏天的时候还去参观过你的请愿团呢。”
徐蔓青有点印象了。
苏婉仪指了指远去的队伍,问:
“你们这又是在干嘛?”
徐蔓青一脸正义:“保路运动。”
百姓们要求朝廷收回给外国列强的一系列不平等的铁路开发权。
为此,学生们也都行动了起来。
苏婉仪笑着问:“好久没见了,要不要一块吃个饭?”
徐蔓青摇头,正气凛然:
“不能去,我还要参加后续的运动。”
苏婉仪:“我有点事情想找你出个主意,关于女子贞洁和自由之权利的讨论……”
徐蔓青没有回答。
她有些犹豫了。
保路运动重要,苏婉仪此事也很重要。
街上人来如织,人去如潮。徐蔓青铿锵有力的声音丝毫不减,“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