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文昊望着平阳侯府的牌匾,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
这谢婉晴,还真当他是傻子不成?
他倒要瞧瞧,她究竟在背地里耍些什么花样,这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
谢婉晴回到落樱院,绯云正在院中候着,她一进来就把绯云打发出去,“去,把我那件新做的裙子拿去改一改,腰身太松了。”
绯云愣了一下,这裙子分明是前些时日才刚完工的,姑娘试穿之时,还满脸欢喜地夸赞极为合身,怎的今日突然就嫌腰身松了?她满心疑惑,可瞧着谢婉晴那略显不耐的神色,又哪敢多嘴询问。
“是,姑娘。”绯云应了一声,便匆匆转身离去。
待绯云走远,谢婉晴立刻拉着碧伊进了内室,反手将房门紧紧阖上。
屋中只剩下谢婉晴和碧伊。
谢婉晴转过身,眼神冰冷地注视着碧伊,碧伊站在一旁,被她这般直勾勾地盯着,只觉后背发凉,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碧伊,你今日都瞧见什么了?”谢婉晴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威胁。
碧伊低下头,双手紧紧揪着衣角,声音颤抖得厉害,“姑、姑娘,婢子什么都没看到。”
“是吗?”谢婉晴冷笑一声,“那你为什么要骗程小公子?”
碧伊猛地抬头,眼中满是恐惧,“姑娘,婢子是为了保护您啊!奴婢知道那屋中——”
“闭嘴!”谢婉晴厉声喝道,“你知道得太多了!”
她眼珠一转,凑到碧伊耳畔,压低声音,“你以为春兰是怎么死的?”
让碧伊以为春兰就是死于不忠,比她敲打一万遍都要管用。
果不其然,碧伊的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双腿发软,她此刻方才惊觉,自己的生死,全然悬于谢婉晴的一念之间。
“姑娘,婢子对您忠心耿耿,绝不会背叛您。”碧伊“扑通”一声跪地,声音带着哭腔,颤抖不已。
谢婉晴这才满意地点点头,神色稍缓:“记住你今日的话,起来吧,别让人瞧出异样。”
碧伊哆哆嗦嗦地站起身,强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恰在此时,绯云端着茶推门而入,谢婉晴瞬间神色如常,仿若方才什么都没发生。
韶光院。
沈静姝正斜倚在软榻上,手中捧着一卷书,看得津津有味,瑶琴端着一盅热气腾腾的燕窝了进来。
“姑娘,您都看了这许久的书了,也该歇歇眼睛了。”她将燕窝放在小几上,柔声劝道。
沈静姝这才抬起头,抬手揉了揉微微发酸的眉心,嘴角泛起一抹浅笑:“还是瑶琴最是贴心。”
她端起燕窝,舀了一勺,轻轻吹了吹,送入口中,“这燕窝炖得火候正好,入口即化,甜而不腻。”
瑶琴抿嘴一笑:“姑娘喜欢就好。”
锦瑟在一旁瞧着,佯装吃醋地嘟起嘴:“姑娘可别偏心了,婢子明儿个就给姑娘做些枣花酥来,定让姑娘吃得开心。”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无尘的通报声:“姑娘,程小公子派人来传口信。”
沈静姝眼眸一亮,忙放下手中的燕窝:“快进来。
无尘应了一声,很快,一个小厮模样的人走了进来,“沈大姑娘,我家公子让我给您带句话。”小厮躬身行礼,恭敬地说道。